聽著陳興震的講述,陳清玉緩緩放下手中的斧頭,但還是皺眉說道:
“可是族長你也看見了,這棵神樹從二十年前就是這般模樣,祭拜二十年,可曾發生一些變化?”
“這種神樹,不要也罷!”
“不可胡言,隻要我還是族長,祭拜神樹就不能斷!隻要神樹還在,家族就有希望!”
見自己勸說無效,陳興震搬出族長名頭,這讓陳清玉麵色漲紅,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在陳興震威嚴的麵孔下敗下陣來。
“我去看一下二叔的情況!”
說罷,陳清玉推門而去!
看著陳清玉離開的背影,陳興震緩緩走至祠堂正院,抬頭看向眼前乾枯的家族神樹,眼神中有著一絲悵然,其嘴中低聲呢喃道:
“我錯了嗎?”
“可若是沒了神樹,家族豈不是永無出頭之日?”
回想起這二十年家族獻祭的獸屍,也有著不少了。
關鍵是被獻祭過的獸屍氣血流失,不僅不能讓家族武者淬煉身軀,就連肉質也變得堅硬,如同嚼蠟,根本難以下咽。
或許他真的錯了,這二十年,為了這棵神樹已經耗費家族太多精力了。
陳興震沉默良久,在無儘的夜色之下離開了祠堂,但其背影,卻是在無聲無息中佝僂了許多。
陳興震走了,祠堂內一直旁聽兩人談話的季陽亦是心中長歎。
二十年的獻祭的確很難讓他做到熟視無睹,可這二十年的獻祭他也沒吃上啊!
根據腦海中殘缺的記憶,李氏家族並無圖騰,否則陳家堅持不了這麼久。
也就是說,在陳家滅亡之後,自己有很大的概率可以活下來。
他感歎陳家如今的遭遇,可他也得考慮自身的存活。
理智與現實的碰撞,內心情緒的交織,讓季陽一時間也陷入了沉思。
夜色靜謐,月光皎潔,槐樹枯寂無聲。
“噠噠噠!”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很快便將季陽從沉思中驚醒。
很快,兩道細微的話語聲便從祠堂外麵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