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秦瑱決意,金印紫綬(2 / 2)

“還望諸位休要阻攔,勿壞大事!”

沒錯,這個被其麾下壓來之人,正是奉了陳登之命的陳矯。

說來也巧,本來鐘離應該在盱台的西南方向。

陳矯如果直接往鐘離行進,是不該遇到秦瑱的。

因為秦瑱現在所處的地方,位於鐘離南方群山之中,距離鐘離較遠。

但巧合就在此處,陳矯從東北方向前來,高順和張遼屯駐的地方也是東北方向。

二人皆是良將,雖然沒有得到命令動兵,卻在營寨周邊要道散布了大量探子。

陳矯等人抵達鐘離之後,便被張遼的哨騎攔下。

麵對此狀,陳矯自然不敢說自己是前往鐘離,直說自己借道此處,準備南下廬江訪友。

張遼麾下哨騎並沒有過多詢問,隻是表示西邊現在正在交戰,隻能朝南邊進發。

於是陳矯就繞道,準備從西南方向繞山進入鐘離。

不料因為形跡可疑,竟被秦瑱派出的哨騎抓到。

而陳矯這人雖然不善軍事,可終究為人機敏,見這等野山之中有兵馬,便知多半是劉備軍麾下。

隨之就出現了現在這一幕,沒等徐盛問話,他就將自己姓名報出。

徐盛聽說對方要見秦瑱,但又不知秦瑱就在山中,便即笑道:

“汝言乃是陳廣陵麾下,但不知有何事要尋我家軍師?”

他本有心戲弄一番,可陳矯一聽,即將臉色一板道:

“此乃軍國大事,非莽夫可聞也!”

“吾知秦君定在鐘離,速速將我放走,不然誤了大事,爾等皆有大罪!”

徐盛心情本就不好,一聽此言更是惱怒道:

“汝言誰是莽夫,可知本將是誰?”

陳矯被抓,心中亦是煩躁,聞之便道:

“我等素不相識,如何知得汝名,即言並非莽夫,何以還不放我?”

徐盛見他口上不留情,自是不悅,剛想說話,便聽遠處響起一聲道:

“文向為何在此喧鬨,到底生了何事?”

話音之間,秦瑱已然邁步朝著此處行來。

徐盛聞言自想搭話,陳矯卻對秦瑱道:

“這位將軍來得正好,在下陳矯奉陳廣陵之命而來見秦君!”

“此人頗為無禮,還望將軍解救!”

因是秦瑱一身戎裝,身材高大,故讓陳矯誤會成了武將。

可他話中傳達的意思,卻引起了秦瑱的注意。

聽是陳登派來的人,秦瑱便令左右將陳矯放開,又開口道:

“先生奉陳元龍之命前來,不知需傳何事?”

陳矯好不容易被放開,見他又問起此事,即皺眉道:

“我聞秦君曆來治軍甚嚴,難道不知密報不可輕言?”

“吾見將軍也是文雅之輩,即知吾有要事會見秦君,知秦君在何處,便引我去會見。”

“若不知秦君所在,便送我入城,我自去尋之。”

“何以接二連三都要詢問在下何事?”

“若是我至此說出,反使密報泄露,又當罪責何人?”

不過他一說完,周圍秦瑱的護衛便都哈哈大笑,秦瑱亦是一陣莞爾道:

“倒是個儘忠職守之人,不怪陳元龍讓汝傳令!”

“想是我麾下未告知清楚,汝也無需彆處尋去!”

“吾便是秦瑱,這回可否將要事告知?”

本來他對陳矯的突然到來還有些懷疑,可見其如此執拗,便知這人就是日後的魏國名臣陳矯。

畢竟在原本曆程中,皇帝曹叡路過想查看文書,都被此人硬懟回去。

更彆說現在他們這些不明身份之人想要詢問密報了。

而他一說罷,陳矯卻是一臉疑惑之色,盯著秦瑱道:

“尊駕便是秦君?可有憑證與我觀之?”

“某還未要汝憑證,汝卻來問我要憑證?”

秦瑱看的一陣好笑,索性將自己腰間錦囊打開道:

“如此,先生可信我便是秦瑱矣?”

隻見他的錦囊之內裝著一方金色印章,這便是侯爵和王公大臣才能佩戴的金印紫綬。

整個劉備軍中,目前隻有他、劉備、關羽有資格佩戴。

隨著金印一出,陳矯頓時便對著秦瑱一拜道:

“原來是果真是秦君當前,望恕在下不敬之罪!”

由不得他不信,在這個時代私製印信是要砍頭的。

尤其是朝廷印信,基本上沒有什麼人敢作假。

但如此說了一句,他卻又一臉堅定的補充道:

“然則此事事關重大,不足為外人道也,請屏蔽左右,在下方可呈報!”

秦瑱見他如此,索性揮手讓眾人退下。

徐盛見狀,有些擔憂的上前請示道:

“軍師,此人來曆不明,謹防有詐!”

他自是為秦瑱安全考慮,秦瑱卻直接笑道;

“無妨,我見先生乃是信人,必然無事!”

隨之他又讓徐盛離去,待得眾人遠去,陳矯方才將陳登原話一一告知秦瑱。

秦瑱聽罷陳矯的言語,不由嘴角一揚道:

“如此說來,陳元龍是有心助我除掉呂布?”

他還在思考借用臧霸之力把呂布留下來,沒想到陳登也有此意。

有陳登做內應,那不僅呂布,徐州也有機會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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