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望諸位休要阻攔,勿壞大事!”
沒錯,這個被其麾下壓來之人,正是奉了陳登之命的陳矯。
說來也巧,本來鐘離應該在盱台的西南方向。
陳矯如果直接往鐘離行進,是不該遇到秦瑱的。
因為秦瑱現在所處的地方,位於鐘離南方群山之中,距離鐘離較遠。
但巧合就在此處,陳矯從東北方向前來,高順和張遼屯駐的地方也是東北方向。
二人皆是良將,雖然沒有得到命令動兵,卻在營寨周邊要道散布了大量探子。
陳矯等人抵達鐘離之後,便被張遼的哨騎攔下。
麵對此狀,陳矯自然不敢說自己是前往鐘離,直說自己借道此處,準備南下廬江訪友。
張遼麾下哨騎並沒有過多詢問,隻是表示西邊現在正在交戰,隻能朝南邊進發。
於是陳矯就繞道,準備從西南方向繞山進入鐘離。
不料因為形跡可疑,竟被秦瑱派出的哨騎抓到。
而陳矯這人雖然不善軍事,可終究為人機敏,見這等野山之中有兵馬,便知多半是劉備軍麾下。
隨之就出現了現在這一幕,沒等徐盛問話,他就將自己姓名報出。
徐盛聽說對方要見秦瑱,但又不知秦瑱就在山中,便即笑道:
“汝言乃是陳廣陵麾下,但不知有何事要尋我家軍師?”
他本有心戲弄一番,可陳矯一聽,即將臉色一板道:
“此乃軍國大事,非莽夫可聞也!”
“吾知秦君定在鐘離,速速將我放走,不然誤了大事,爾等皆有大罪!”
徐盛心情本就不好,一聽此言更是惱怒道:
“汝言誰是莽夫,可知本將是誰?”
陳矯被抓,心中亦是煩躁,聞之便道:
“我等素不相識,如何知得汝名,即言並非莽夫,何以還不放我?”
徐盛見他口上不留情,自是不悅,剛想說話,便聽遠處響起一聲道:
“文向為何在此喧鬨,到底生了何事?”
話音之間,秦瑱已然邁步朝著此處行來。
徐盛聞言自想搭話,陳矯卻對秦瑱道:
“這位將軍來得正好,在下陳矯奉陳廣陵之命而來見秦君!”
“此人頗為無禮,還望將軍解救!”
因是秦瑱一身戎裝,身材高大,故讓陳矯誤會成了武將。
可他話中傳達的意思,卻引起了秦瑱的注意。
聽是陳登派來的人,秦瑱便令左右將陳矯放開,又開口道:
“先生奉陳元龍之命前來,不知需傳何事?”
陳矯好不容易被放開,見他又問起此事,即皺眉道:
“我聞秦君曆來治軍甚嚴,難道不知密報不可輕言?”
“吾見將軍也是文雅之輩,即知吾有要事會見秦君,知秦君在何處,便引我去會見。”
“若不知秦君所在,便送我入城,我自去尋之。”
“何以接二連三都要詢問在下何事?”
“若是我至此說出,反使密報泄露,又當罪責何人?”
不過他一說完,周圍秦瑱的護衛便都哈哈大笑,秦瑱亦是一陣莞爾道:
“倒是個儘忠職守之人,不怪陳元龍讓汝傳令!”
“想是我麾下未告知清楚,汝也無需彆處尋去!”
“吾便是秦瑱,這回可否將要事告知?”
本來他對陳矯的突然到來還有些懷疑,可見其如此執拗,便知這人就是日後的魏國名臣陳矯。
畢竟在原本曆程中,皇帝曹叡路過想查看文書,都被此人硬懟回去。
更彆說現在他們這些不明身份之人想要詢問密報了。
而他一說罷,陳矯卻是一臉疑惑之色,盯著秦瑱道:
“尊駕便是秦君?可有憑證與我觀之?”
“某還未要汝憑證,汝卻來問我要憑證?”
秦瑱看的一陣好笑,索性將自己腰間錦囊打開道:
“如此,先生可信我便是秦瑱矣?”
隻見他的錦囊之內裝著一方金色印章,這便是侯爵和王公大臣才能佩戴的金印紫綬。
整個劉備軍中,目前隻有他、劉備、關羽有資格佩戴。
隨著金印一出,陳矯頓時便對著秦瑱一拜道:
“原來是果真是秦君當前,望恕在下不敬之罪!”
由不得他不信,在這個時代私製印信是要砍頭的。
尤其是朝廷印信,基本上沒有什麼人敢作假。
但如此說了一句,他卻又一臉堅定的補充道:
“然則此事事關重大,不足為外人道也,請屏蔽左右,在下方可呈報!”
秦瑱見他如此,索性揮手讓眾人退下。
徐盛見狀,有些擔憂的上前請示道:
“軍師,此人來曆不明,謹防有詐!”
他自是為秦瑱安全考慮,秦瑱卻直接笑道;
“無妨,我見先生乃是信人,必然無事!”
隨之他又讓徐盛離去,待得眾人遠去,陳矯方才將陳登原話一一告知秦瑱。
秦瑱聽罷陳矯的言語,不由嘴角一揚道:
“如此說來,陳元龍是有心助我除掉呂布?”
他還在思考借用臧霸之力把呂布留下來,沒想到陳登也有此意。
有陳登做內應,那不僅呂布,徐州也有機會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