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磊和葉語冷得縮成一團,衣服也有些破碎。
臉、手臂等露露在外麵的地方,被劃破,血跡斑斑。
兩個人離得有些距離。
尹天水發現,葉語身上的衣服,被樹枝刮破了很多地方。
她對舒磊眼睛裡麵都是敵意。
看見四個人出現在麵前,葉語撲到了果敢的
懷裡,‘嗚嗚嗚’的哭泣不止。
舒磊默默的不吭聲。
尹天水從包裡挖出一條當地毯的毛巾,扔給果敢。
果敢拿著披在冷得瑟瑟發抖的葉語身上,安慰道:
“沒事了,總算是找到你們了。”
吳平燾平靜的詢問:
“你們兩個人還能走路嗎?
傷得重嗎?”
尹天水又從包裡拿出紗布、藥棉和酒精、紅藥水、消炎藥粉,分彆遞給舒磊和葉語,提醒道:
先把傷口擦一下消消毒,上好紅藥水、消炎藥,小心發炎。”
他的包裡好像包羅萬象,什麼都有。
作為重生人士,出來爬個山,考慮的還是比較周到的。
尹天水在前世,曾經看到過一個新聞,有來香山看紅葉的人,因為不走尋常路,被困山裡。
出動了很多人出來尋找。
果敢幫葉語擦拭受傷的地方,消炎上藥。
都是小傷口。
吳平燾看尹天水和袁成沒有動作,就去幫舒磊。
“我以為我會死在這裡了,幸好你們找來了。”
葉語哽咽的說道。
“瞎說什麼,哪裡那麼輕易會死。
發現你們不見了,我們一直在找。”
隻是沒想到兩個人滾到了這麼深的山凹裡。
“幸好沒有骨折!”
果敢感歎。
當時他一心想的是人去了前麵,就忽略了一些細節。
“謝謝你們!給你們添麻煩了。”
舒磊也誠心的道歉致謝。
整個過程沒有撕心裂肺的哭鬨和咆吼責問。
這些大學生標準的都是成年人了。
二十歲的尹天水比任何人‘成熟’。
果敢負責葉語,拖拽著她。
舒磊的後麵,吳平燾像個老大哥一樣護著他。
手電筒到了袁成手裡,他和尹天水兩個人落在後麵一點。
手電筒的光可以讓前麵的人看清楚一些腳下。
爬上山坡,原來冷得發抖的幾個人,又開始冒汗。
下山的路黑乎乎的,走的比較慢。
尹天水一再的提醒:
“不用趕時間,大家注意安全。”
“小心腳下,不要摔到。”
這件事,沒有誰去追問究竟,兩個人是怎麼滾下去的?
果敢為什麼沒有聽到他們的呼救?
為什麼,他們這些人喊破喉嚨他們也沒有回應?
尹天水也想過,應該是有回應的,隻是山下的樹林繁茂密集。
人在山凹裡,又受了傷,聲音就低了些。
這次事件過去,最明顯的是,舒磊不再追逐著葉語。
葉語的眼神也很少落在了尹天水身上。
果敢和葉語,經常一起進出食堂和圖書館。
“小水,你看看,果敢那東西有異性沒人性,現在就不理我們了。”
袁成看著滿麵紅光又跑出宿舍的果敢,不屑的挑眉。
現在,四個人的宿舍裡,袁成待的時間最久。
吳平燾一個禮拜除了禮拜天外,總有一天或者兩天回家住。
畢竟,他和蘇欣的蜜月剛剛滿,小夫妻平常也沒有多少時間在一起。
果敢不到半夜是不回宿舍的。
袁成能說幾句抱怨話的,也隻有尹天水。
“我們應該替他高興,追了快一年,總算是快修成正果了。
我們就等著喝喜酒吧。”
尹天水對果敢和葉語能成一對還是看好的。
他自己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上課的時候也經常不在自己的教室。
禮拜天經常回什刹海去住。
聞峰手裡也有一把鑰匙,他學校離開什刹海要近得多。
所以,他是每個禮拜天都‘回家’的。
打掃衛生是頭等大事。
星期六,他就買了菜燒好了晚飯等尹天水回家一起吃。
廚藝也一次次的提高。
京城在轉入十二月,氣溫冷了下來。
嚴格民在一次課結束後,把尹天水叫去了他辦公室。
“小水,富老爺子快撐不下去了,他想見你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