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嚴格民欣喜的聲音:
“快進來,快進來,正等著你呢!”
“老師新年好!”
尹天水先給嚴教授拜年。
然後看向眼睛通紅,臉上還有淚珠子掛著的富容:
“師妹新年好。
怎麼哭了?是遇到什麼傷心事了?”
尹天水明知故問,語氣倒是真切。
“師兄······”
富容低聲喊了一聲,就不吭聲了。
“唉······富老爺子仙逝了,明天頭七。
富容來看看你來學校了沒有,想讓你去給富老爺子上支香。”
嚴格民臉色嚴正的說道。
尹天水覺得奇怪了,他和富氏有啥關係?
怎麼要他‘頭七’去上香了?
看見尹天水疑惑的眼神,嚴格民解釋道:
“富老爺子一直等著想見你一麵,結果你回家
過年了。
臨終前,他把我叫了去。
咳咳咳······”
嚴格民突然輕咳起來,話就噶然而止,看看尹天水,看看低垂著頭的富容。
麵孔糾結起來。
尹天水總覺得嚴格民有話憋住了。
為難?
不好出口?
他連忙朝著富容歉意的道:
“師妹節哀。
老人家壽終正寢,這個年紀也算是高壽中的高壽了。
傷心也改變不了生老病死的自然規律。”
尹天水隻知道自己得離開,嚴格民憋住的話希望和他沒有關係。
“老師,師妹,我就是來看看你們在不在,打個招呼。
你們有事繼續,我走了。”
他拍拍屁股就想離去,電話也不想打了,卻被嚴格民一把拉住。
“小水,明天你就去給富老爺子上支香吧。
你幫富氏一族把象征著家族權力、凝聚了數百年傳承和聲望的印鑒拿了回來,富氏一族都很感激你。
富老爺子是他們族長,國外,富老爺子的兩個兒子已經七十多歲近八十歲的年紀。
他們的子女擔心路上有個三長兩短的,不放心讓他們千裡迢迢回來奔喪,沒讓回來。
派了兩個孫子做代表。”
尹天水扒拉下嚴格民的手,耐心的解釋道:
“老師,這些事和我沒有關係,如果我趕上老爺子出殯,我看在師妹的麵上,去送一程,是應當的。
‘頭七’,那是他們富家的家事,我不能瞎摻和。”
“有關係!”
嚴格民慎重的說道:
“老爺子臨終前有話留下來,那個印鑒就交由你接管。
富家人都同意的。”
尹天水頓時感到汗毛凜凜,前麵已經說了,這個印鑒是代表了富氏一族‘象征著家族權力,凝聚了數百年傳承和聲望’的寶物。
讓他一個年紀輕輕的外人來接管?
有病啊?!
他的臉色沉了下來,語氣凝重的看著嚴格民問道:
“老師,我知道你和富家肯定關係匪淺。
想幫老爺子實現什麼心願。
但我問你,這樣一個物件我憑什麼去接管?
我已經說清楚,我和富家隻是一個買賣交易。
你就不要為難我了好嗎?”
嚴格民歎息,勸說他:
“小水,富老爺子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幾天吊著一口氣,神誌特彆清醒。
好像也特彆執拗。
他說他做了一個夢,這個印鑒隻有在你手裡,他們富家才會更加興旺發達。
他知道你還沒有對象,希望你在他們富家選一個女孩子入贅。
富家在京城有一套八百平左右的四合院,過戶到你的名下,給你們結婚用。
以後,你就是富家新一代的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