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很被動。
警衛見首長不說話,繼續慫恿挑唆:
“您看他,剛才和每個人道彆,就是沒有和您打招呼。
回來了,我們還怕什麼?
您必須掌握主動權,不能讓功勞被彆人搶了去,還要把屎盆子扣到您頭上。
首長,他不就是一個大學生嗎?什麼公安廳的人,您想想,一個學生怎麼可能會進了公安廳?
不過是借一個虛名準備糊弄外國人罷了。
您必須先下手為強,趁他還得意忘形的時候解決了他。
這次,就是最好的機會。
一個會說外國話,和外國人勾勾搭搭的人,指不定暗地裡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要不然,等他大學畢業,就會成為您的死對頭。
現在我們手裡有權有槍有人,要對付他輕而易舉,還不是首長您一句話的事?
首長,千萬不要錯過良機,我馬上召集兄弟們,給首長報仇雪恨!”
警衛咬牙說道。
他明白,首長不及時出手對付尹天水,不把他拔槍的事摁下,那他就有可能被處置。
最好的結果,是讓他轉業回家種地。
可他已經習慣了京城的生活,習慣了‘狐假虎威’,看著和自己對著乾的人爬伏在麵前求饒的誌得意滿。
回家種地?
重新過上麵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在貧窮中饑一頓飽一頓狼狽度日?
被自己欺負過的人反過來把自己踩在地上搓磨報複回去?
他怎麼願意?!!!
陳師長也是在權力旋渦中浮浮沉沉經曆過來的人。
知道自己的警衛在想著自救,才拉上自己。
可他同樣明白一個道理,‘先下手為強’!
他擔心的不是尹天水,這樣的年輕人他還沒有放在眼裡,有機會想怎麼收拾他,還不是輕輕鬆鬆的一件事?
他擔憂的是,本來已經沒有了鬥誌的郝部長,和吳鬆浩聯手來對付自己。
他的職位遠遠低於郝部長,自己能高高在上掌握實權,靠的是手裡的槍杆子!
什麼事該‘輕重緩急’,他分得清。
“我們······你不要輕舉妄動,不要把一個年輕人看得太高了。
要收拾他,有的是辦法和時間。
要拿捏死他,容易得很。
我們的對手是郝部長和總工程師那一幫人。
要想辦法讓他們閉嘴,不來管這等閒事。
還有吳鬆浩,他是安全局的人,得罪了他,沒有我護著你,你什麼時候死的都不知道。”
陳師長暗暗警告自己的警衛。
他感到憤怒的是,他作為軍管委的主要領導,在單位裡麵的權力眼看著被漸漸地削減了很多。
讓他懷念曾經可以稱王稱霸,在單位裡麵一言堂的那些歲月。
現在,他感到束手束腳。
這次去國外采購設備,名義上主要領隊是副部長。
但他才是掌握主動權的人。
就是這個供應商,也是有人推薦到他麵前,承諾他,交易成功,會有百分之一的提成。
那是一筆他不敢想的財富!
他在單位裡麵的權力也會重新收回。
他的職務,借著這次采購任務的完成,也會往上走一步。
他好不容易讓副部長信任自己,自以為是他親自和外商洽談成功的。
誰知道,費儘心機,竟然被一個小翻譯給壞了他的大事!
陳師長心裡對尹天水的憎恨,比警衛還要多得多。
可他這些事,包括他的心思,就算是貼身警衛,也是不能泄露的。
“先忍一忍,不要給我惹事。
吳鬆浩那裡我先去幫你說說情,看看能不能壓下這件事,不向上彙報,不處分你。
放棄這次升職的機會,保持原狀。
以後,我會為你再創造機會的。”
警衛低垂著頭,沉默了一會,才應了聲:“好,我聽首長的。”
陳師長心裡明白,自己警衛心裡的憤怒不平,想借著他的權力幫他報仇。
‘借刀殺人’!
這個主意--確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