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村長眼珠子骨碌碌的轉,推托道:
“我不是還沒有機會去說麼,這事······侯老板,你如果一定看中了那塊地,能不能先付個兩萬塊的定金?
你要體諒我,這土地進進出出也不是我一個人就可以決定的。
人家買下地,就把手續給辦妥了。
肯不肯退還我還不知道,就算是他們答應,辦手續的事也煩死人。
賣地的錢,該發給村裡人的,我已經全部發下去。
我不能讓村裡人擔心,吃到嘴裡的肉,現在要他們吐出來,容易嗎?!”
侯勇氣得肝痛,這個村長太不是個東西,他哪裡敢先給他錢?
如果他自己見錢眼開,事情沒辦成,把錢匿下了,自己還能拿得回來?
到時候我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對,這樣比喻也不合適,隻能說竹籃打水一場空。
唉……也不恰當。
“李村長,需要你辦的事不多,隻要把買房的老板幫我聯係到,我自己去洽談。
成功了,馬上給你錢。
兩萬!
一分不少!”
侯勇差一點指天發誓。
“村長叔叔,我家老板向來言出如山,說好給你的,肯定說到做到。”
李虎村長接過侯勇身邊年輕人遞給他的煙,看他還客氣的幫自己點燃了,心裡開始七上八下,疑慮重重。
自己的那地裡是不是埋著寶物?
這個侯老板一直摳摳搜搜小氣巴啦,他身邊的兩個年輕人兩個鼻孔朝天誰也瞧不上。
今天居然給自己敬煙點煙?
非得要那地?
邪門!
他眼睛垂下,那地有沒有寶物他難道不知道?
不過······
他狠狠的吸了一口煙,慢慢吐出去,再抬眼,看向侯勇,語氣不容置疑:
“侯老板,事成之後你給我兩萬。
事成之前,你得先給我······”
他緩緩伸出手指頭,輕輕的:
“五千塊。
什麼時候給,我什麼時候去協調,把那一百多畝地給你要回來。”
······
‘嵐園’早已經裝修完畢。
房間裡麵的家具,尹天水都是買了新木料,讓木工自己做的。
當初尹天水請來修葺‘嵐園’的這些木工、油漆工、甚至是泥瓦工,可是托了桑念中全京城去淘的。
翟老也在裡麵幫了很多忙。
他們那一輩人裡,誰有真本事,心裡都有數。
這些匠人,他們曾經參與修葺過京城的故宮、頤和園等很多重要宮殿裡麵的雕梁畫棟。
手工藝堪稱絕無僅有。
年紀最小的在三十歲以上,大多數在五十左右。
都是傳承了很多年代的手藝。
紫檀木,尹天水沒有尋覓到理想的,用的幾乎都是上佳的黃花梨木。
就是這些正宗到不能再正宗的紅木,現在的價格也特彆的便宜。
雖然在皇城根下,離開長安街距離也不遠,尹天水為了安全,‘嵐園’的大門是花了大心思的。
這裡,除了是他以後和子嵐還有孩子一起主要生活的地方。
這地底下,將要保存一大筆財富。
所以,尹天水一點也不敢大意。
加高的圍牆,杜絕了外麵人窺探的眼神。
圍牆上端,插滿了尖銳的玻璃,和鋒銳的鋼製尖刺。
五千多平,接近十畝土地的房子,在京城,經過解放後近三十年的反複洗牌,能擁有的,已經沒有幾個家庭。
還不提裡麵那些經過修複過的上好材質,上好工藝的古建築,讓這座宅邸成為了京城獨一無二、價值連城的府邸。
真正全部裝修完好的,是大門進來的一個院子,有兩百平左右。
院子後麵第一排八間寬敞明亮的房間,兩邊還有側廂和通往後麵的回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