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刑偵隊朱為民隊長一個人回來了。
手裡抱著幾根鐵棍,這都是作案工具。
“桑局長,尹教官,我們到現場的時候,有兩個已經死了。
兩個重傷凍僵了,送去了醫院搶救。
能不能救回來醫生沒有給承諾。
去了醫院裡,才知道還有十個斷了胳膊或者腿的在裡麵大呼小叫的。
知道他們都是一夥的,我們也不用去追查了。
隻是把那醫院裡麵的醫生全部驚動了。
其他隊員留下監視他們,我回來的時候,還有五個人沒有輪上處理傷口。”
桑南燦看向尹天水,問:
“人對得上嗎?”
尹天水點點頭:“應該齊了,局裡兩個,審訊前讓醫生給他們做了簡單處理。”
他看著桑局長很平靜:
“不要浪費醫院裡麵的資源,他們出來是為了取彆人的性命,應該有心理準備受到反擊。
斷胳膊斷腿是小事,是我仁慈,給他們留了一條命。”
“死的人和重傷的人是怎麼回事?”
桑南燦嚴肅的問。
尹天水看著朱為民帶回來的鐵棍:
“他們的鐵棍砸下來的時候我躲開了,結果,就砸到了自己人身上--不對,是頭上。
我撿了一根棍子,他們的手腳是我砸的,沒辦法,寡不敵眾,隻能廢了他們的攻擊力,我才能安然無恙的帶著證人回來。”
尹天水簡單的解釋了當時的情況。
朱為民看向桑局長:“尹教官說的和我們初步了解的基本一致。
傷勢輕一點的幾個交代,喊他們來的那個人,是鋼鐵廠保衛科的,他們都喊他‘祁科長’。
讓他們襲擊一個騎著摩托車的年輕人,叫什麼做什麼的都沒有和他們說。
就交代他們,看見人就狠狠的打,生死不論。
完事,每個人領五十塊錢。
事後保證不會找他們麻煩。
他們一共到了十五個人,有的是廠裡的工人,有的,是剛剛回城還沒有工作的知青。
那幾個知青,祁科長答應他們,事成之後幫他們解決工作問題。
現在的問題是,那個‘祁科長’已經死了,幕後主使者是誰,恐怕就難找了。”
尹天水聽到‘鋼鐵廠’‘保衛科’,就完全確定了,今天的事,就是朱家搞的鬼!
不過,他不會告訴桑南燦,就是蘇建新,尹天水也不會說。
“肯定有蛛絲馬跡能找出來。
姓祁的乾這件事的目的是什麼?
我根本不認識他,他們也一個人也不認識我。”
尹天水站起身:
“這件事就拜托桑局長和朱隊長了。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同樣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現在是有人把我恨得直接要我的命,我又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誰那麼恨我?
我在京城認識的人就那麼多,想找到這個人,應該不難吧?
或者說,他們根本就是誤殺?
我是受池魚之殃的?”
尹天水拋下幾個模棱兩可的疑問走了,公安局裡麵,桑局長和朱隊長,幾個副局長一起開會到淩晨。
把案件上報到公安廳,今天卻是禮拜天。
原來休息在家的警員,全部收到通知立刻到單位開會。
這,又是一件大案要案。
它的嚴重性和惡劣之處,在於作案的人員多,手段狠辣,事先設伏,說明襲擊尹天水是有預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