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水想到留在公安局的陳李榮,發現自己疏忽了一件事,當時應該把他帶著一起走的。
說不定,或者確定,他已經給這裡打過電話了。
他正好聽見門口的警衛在辯解:
“局長關照過,那兩個人沒有局長的命令,誰也不能探望。
你就不要為難我們了。”
年輕警員回頭看向李光輝,正好看見尹天水快速靠近,尷尬的笑笑:
“對不起領導,我沒有--他們不讓我進去。”
尹天水把他推到旁邊,亮出手裡的工作證:
“京城公安廳特訓處處長葉天水,我的屬下被你們誣陷關在裡麵。
如果他們出一點點事,你現在攔著我們,我就有權力把你開除出公安隊伍!”
那個警衛看見自己的副局長也跟著一起來了,馬上辯解:
“李副局長,我這也是執行局長的命令,如果我敢違抗,他第一個不會放過我。
請您給這位--領導解釋解釋。”
李光輝氣啊,不會變通也就罷了,還一點眼力勁也沒有,自己一個副局長親自來了,還在堅持是在執行局長的命令。
“難道我們整個局裡隻有他陳李榮一個人說話才有用嗎?
我這個主管刑偵的副局長的話,也指揮不了你?”
“不是的,李副局長,陳局長說了,等一會他要陪陳副市長一起來視察我們的看守所。
那兩個人在他們來之前,不允許任何人探望。”
他看看李光輝和尹天水幾個人,小心翼翼的解釋:
“他說,就是您來也不可以。
如果我這裡放你們進去,明天,我就得脫下身上的製服了。
請您和其他領導諒解。”
尹天水冷笑,他早就發現門口的兩個警衛手裡都拿著槍。
用一句話來說明現在的情況,就是他們現在麵對兩個荷槍實彈的警衛。
陳李榮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他不再多言,一步跨前,就是一個殘影,那個警衛手裡的槍已經易主。
尹天水扔給司空空:“拿好了!”
另一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槍也到了尹天水手裡。
他掂了掂手裡的槍,感覺到裡麵是有子彈的,一股戾氣衝了上來:
“司局長,會用家夥吧?
注意,裡麵不是空的!”
他自己‘哢嚓’打開槍的保險,朝著天空剛剛飛過的一隻鳥扣動扳機,“砰”的一聲,那隻鳥直愣愣的掉了下來。
隨即,他把冒火的槍膛頂上了對方的胸口,臉上烏雲滾滾,眼裡冰寒徹骨:
“誰讓你們槍裡麵放子彈的?啊?!!!
是不是也想給我套個‘襲警’的罪名,然後,你們就可以對我開槍?
上麵來調查的時候,你們可以理直氣壯的給自己找理由,來擺脫自己殺人的罪行?
‘死無對證’是不是?襲警這個罪名更加可以隨意利用。
哪怕有你們的同事和副局長,鵬城的司局長也在,你們,也照樣可以肆無忌憚?”
尹天水側臉看著李副局長,責問:
“李副局長,這就是你們公安局平常的行事作風?
該說你們太看得起我?
還是太不把我和‘法’放眼裡了?”
所有的事都是瞬息間發生的,司空空拿著槍還沒有反應過來。
李光輝直愣愣的看著尹天水那行雲流水般的動作,驚呆了。
而真正讓他目瞪口呆的,是自己管轄下的的看守所門口的警衛,持槍是名正言順的。
但真正裝上子彈,一般會在特殊情況下發生。
比如拘留所來了個十惡不赦的犯人。
或者,曾經拘留所因為看守人員沒有準確處理好事情,裡麵的人鬨起來,怕跑了重要犯人。
“葉處長,不是這樣的,這裡麵可能有誤會。”
尹天水看著麵前臉色慘白的警員,語氣陰森森的:
“你知道嗎?我如果扣下扳機,你,死了也是白死。
你,就是死了,你的家裡人,全部馬上會成為罪犯家屬,一輩子永遠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