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輝看見兩個人真的受了傷,而且不能坐起身來,就知道傷的不輕。
“葉處長,需要我幫什麼?
他們情況怎麼樣?要不要馬上送他們去醫院?”
他問的小心翼翼,看著地上的兩個人,明眼人馬上就看出來,他們進來後受了很多的罪。
唉······想到剛才門口攔他們的理由,說是陳局長要陪同陳副市長來視察拘留所,狗屁不通的理由。
拘留所需要領導視察的嗎?也好意思拿出來搪塞?
尹天水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心裡火氣再大,也知道不能隨便遷怒:
“去拿些溫開水給他們喝,進來後沒吃沒喝,身上還有傷。
李副局長,你們--真的是人民的好警察啊!”
李光輝沒敢說什麼,如果遇到的是壞人,這樣的待遇也是很正常的。
可這兩個人是公安廳的!
尹天水:“還有,有沒有毛毯拿兩條來?
他們就這樣躺在冷冰冰的地上,我記得我們的法律就是在對待犯人的時候,也講究一個人道主義。
現在我的屬下特警,在自己的公安係統裡被這樣糟踐。”
他的眼神冷冷的看著狼狽離去的李光輝。
原來這個年代的羊城公安,竟然被這樣的人掌控在手裡?
走的還是好多年前的老路子啊!
打砸搶,什麼也不缺。
虧得自己那麼信任,從來沒有派人來這裡的念頭。
沒有等到李光輝拿東西到,司空空喊的醫院救護車就到了。
準備了兩副擔架,把兩個人抬上了救護車。
司空空看看疼得躺在地上的肖所長,見尹天水一個眼風也沒有給。
他趕緊揮手:“快,去醫院。”
李光輝追著救護車跑了幾步,就泄氣的停下腳步。
他正想去喊人來把肖所長送去醫院,卻看見臉腫得很高的陳李榮在一輛汽車上下來。
那氣勢洶洶的樣子,李光輝馬上知道他把救兵叫來了。
突然就懶得去幫他擦屁股。
今天的事,他既然插手,不管對錯,陳李榮上麵的人肯定會找他麻煩。
果然,跟著下車的,就是陳副市長。
看他那端著的架子,冷著的臉,看見他,兩個人仿佛看見了對頭一樣。
“李副局長,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我們的同誌被銬著?
誰乾的?有沒有抓起來?”
陳李榮連聲的追問。
地上的肖所長馬上大聲嚎叫起來:
“陳局長,陳市長,一個年輕人闖進來把我們這裡的槍全部搶走。
還把我的腿也踢斷了啊!
你們一定要為我報仇啊,把那小畜生抓起來崩了他,才能解我們心裡的氣哇!”
陳市長皺眉看著地上的人沒有接話,隻是冷冷的看著李光輝問:
“傷了人,又搶了警員的槍,就在你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事?居然讓他得逞了?
你這個副局長還想不想當了?
為什麼不攔著?這麼多人都是--當擺飾的嗎?”
李光輝垂眸,看著肖所長那狼狽不堪的模樣,心裡冷笑。
這就是做狗腿子的下場,主人來了一點也沒有給他一點點的關心。
多看一眼也沒有。
想到葉處長對待自己屬下的著急,放言誰敢擋他,就‘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做他的屬下應該就是赴湯蹈火也心甘情願吧?
“陳副市長,您問一下肖所長,手槍是在他手裡易主的。
他也去搶了,可白白毀了自己的腿。
我如果敢去搶,我相信葉處長就敢一槍崩了我。
不如您問問陳局長,局長的臉他也敢打,我算是什麼?”
李光輝自嘲自貶。
連打帶消,把自己的責任推得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