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嵐園,葉天水給賀傑打了一個電話,二十分鐘不到,賀傑就到了。
‘三人幫’裡麵的雲哲,已經在半個月前就凱旋而歸。
隻是剛剛回來,還沒有聽溫玉潔細說她的江南之行,就又被抽調去了張家口。
葉天水雖然放了豪言,什麼陪著一醉方休,真的酒上來,他卻是食言了。
隻是殷勤的不斷給賀傑和蘇建新敬酒。
蘇建新心事重重,上來就悶了幾大口酒。
賀傑也知道了他外孫死於非命的事,和葉天水兩個人心照不宣的隻是陪著他喝酒。
葉天水的杯子裡一如既往的是白開水。
“賀叔叔,您了解吳家嗎?”
見蘇建新已經半醉,也不勸他,任由他自由發揮。
葉天水卻是悄悄的在賀傑那打聽起吳家的事來。
“你想知道吳家什麼事?”
賀傑謹慎的問道。
這麼多年打交道下來,賀傑知道葉天水很少說廢話。
今天問吳家的事,馬上聯想到蘇建新外孫落水而亡的事,所以說話就加了幾分小心。
“吳家家庭內部的關係,還有他們在外麵有沒有冤家對頭?”
葉天水這樣問,就比較籠統了。
可他也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有些話,在他一點也不清楚吳家的情況下,也不能把話說得太直白。
難道讓他說:我懷疑孩子的死不是意外嗎?
無憑無據的話,像吳家這樣的人家,是不能隨意揣測猜忌的。
禍從口出就是這個道理。
賀傑愣了一下,認真打量著葉天水,語氣越發的謹慎:
“小水,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懷疑小傑是被害的?”
蘇建新半醉半醒間聽見這句話,馬上支棱起耳朵,人也清醒了過來,直愣愣的問葉天水:
“小水,你是不是有--什麼證據發現了?”
葉天水連忙搖搖頭:
“蘇叔叔,吳家不是普通人家,這樣胡亂猜忌的話,我可是不敢隨便說的。”
賀傑疑惑,認真的問葉天水:
“小水,你向來說話辦事不會無的放矢,想了解吳家,你蘇叔叔最清楚。
問他就可以。”
賀傑頷首示意端著酒杯的蘇建新:
“建新,你把吳家內部的人員關係告訴小水,說不定他能夠幫你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呢?”
蘇建新現在屬於‘酒不醉人人自醉’,心裡清楚著,聽話也明白,放下酒杯歎了一口氣,說話舌頭有點大:
“吳家老爺子有三個兒子,都在各部委任副廳級乾部。
能力都是一般般,靠的是吳老爺子的餘蔭。
我女婿平燾是吳家幾代裡麵最有出息的,吳老爺子很器重他。
但他手裡的資源已經有限,四個孫子不可能全部照顧安排好。
隨著他年紀慢慢大起來,暗地裡給平燾做了一點安排。
你們也知道,平燾青大畢業出來本來就是前途無量,如果再有他爺爺助一把力,就可以比他的兄弟和堂兄弟們少奮鬥幾年。”
葉天水給蘇建新添了一些酒,隨意的問道:
“憑著燾哥青大畢業生的身份,再加上他的能力,沒有吳老爺子給燾哥安排,工作也不會差啊?
不知道吳老爺子給燾哥安排了什麼工作?
蘇叔叔,您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