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看到二哥和他翻臉,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了那辛吉的影子。
“怎麼回事?敢和我對著乾了?
誰給他的底氣?
回去後還不是要舔著臉要我們幫著他?!”
“那老板,消消氣,自己兄弟,不要傷了和氣。”
“就是就是,或許您哥在裡麵也受了氣?他心裡不開心很正常。
諒解一下他偶爾對你的頂撞和不恭敬,過一會他睡一覺想明白了,肯定就會來給您服軟了。”
兩個中年男子都是家庭有底蘊的人,是兩個家庭派出來準備和那家合作的子弟,都是有見識的人。
他們可不希望看見那家兄弟內部鬨矛盾,壞了他們之間的合作。
他們兩個家庭可是已經下了大本錢,萬萬不可血本無歸!
那辛寒對國內即將和自己家合作的人,也給足了麵子的。
畢竟,他不可能一直留在國內,很多事情需要他們去做。
國內的一些政策,他也不了解,合作關係處不好,損失的可是他們那家。
“你們說得對,我二哥這個人雖然沒什麼本事,但做事踏實重信譽。
我們兄弟平常沒大沒小習慣了,也沒有什麼大的矛盾,更不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合作。”
那辛寒總算是明白一件事,‘家醜不可外揚’!
他們兄弟之間不和有矛盾,絕對不能承認。
三個人拋下那辛吉去了外麵找照相館。
夜幕降臨,京城大街小巷的路燈一盞盞亮起來,那辛寒帶著兩個人在外麵吃好晚飯。
順便把吃剩的讓飯店幫他拿個大碗裝在一起,端著回賓館,是給那辛吉準備的晚飯。
“那老板,這樣--不好吧?這樣的--飯食,您哥怎麼吃?他會不會生氣?”
這個年代,飯店裡麵還沒有流行吃剩的飯菜打包拿走。
況且,還是幾個菜的湯湯水水和在一起,把兩個饅頭隨意的浸泡在裡麵,這樣的行事,讓兩個滬市來的人,也看不下去。
“那老板,我倆來付錢,幫您哥炒個菜,多拿一隻碗,就是幾毛錢的事,饅頭單獨放。”
另外一個人建議。
那辛寒沒有想到自己的隨意行為,身邊兩個人會反對?
“你們不了解我二哥,他節儉慣了,不挑食,在家裡他就喜歡鹹湯泡飯或者泡饅頭吃。”
他笑著解釋道。
滬市來人神情詫異,卻沒有再說什麼。
其中一個人拿著飯碗忐忑不安的去敲那辛吉的房門:
“二老板,你的晚飯幫你帶回來了,你開下門。”
裡麵靜悄悄的沒有聲音。
那人意外,接著繼續敲門:‘嘭嘭嘭,嘭嘭嘭’,“二老板,你下開門,給你送晚飯來了。”
依然沒有聲音,他疑慮的回到他們的房間:
“那老板,您二哥好像不在房間裡麵,我敲了好久沒人應聲。”
另外一個人連忙站起身:
“我去大堂打聽一下,二老板有沒有出去?
說不定去找我們了。”
那辛寒不耐煩的說道:
“不用去管他了,把飯碗扔了吧,我們倒是想著他,誰知道他去了哪裡?
京城他比我們熟悉,說不準去見他哪個老朋友了。”
兩人想想也有道理,那辛吉出國才三年多一點時間,在京城卻是度過了三十年,怎麼會沒有一個兩個關係好的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