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漸深,寒風瑟瑟,溫度驟降,下班的華子嵐像往常一樣拿著公文包,走到自己的汽車旁打開車門。
把包扔到駕駛座椅上,忍著寒風脫下棉軍大衣才坐上車關好門。
華子嵐啟動發動機後,搓搓冷冰冰的手和臉,稍微等一會,才掛擋緩緩離開高檢大門口的停車場。
到了主乾馬路正準備提速,身體突然感到一陣毛骨悚然,一股危險籠罩著她。。
在後視鏡中,一個眼神陰惻惻的人臉從後座椅上冒了出來,死死的看著她,把華子嵐大大驚了一下,愕然責問:
“是你?你怎麼會在我車上?有什麼事?”
華子嵐想在馬路邊停下來,吳平峰語氣寒戾的嗬斥:
“不許停下來,一直往前開!”
一把鋒利的匕首快速的抵上她的脖子:
“不許叫喊,你敢停下來,我就給你放血!臭婊砸!”
華子嵐倒吸一口冷氣,在這種情況下,她心裡忍不住‘突突突’的急跳,但彆無選擇,隻能聽從他的話,繼續往前開。
這裡還是市中心,子嵐保持著五十碼的速度開著車,因為冷空氣突然下降,她把車窗關得嚴嚴實實的,要叫喊也是徒勞。
“吳平峰,我們無冤無仇的,你這樣到底算什麼?
我們都是政法乾部,工作就是執法者,你這樣等於是劫持我。
你這是在犯罪你知道嗎?有什麼事我們不能坐下來好好說嗎?”
華子嵐握著方向盤的手因為緊張用力,手指發白。
脖頸邊匕首頂著的地方,冷冰冰的,有些刺痛,因為汽車的抖動,恐怕劃傷了一些皮膚。
她實在是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就得罪了這個吳平峰?
他為什麼會做出這樣極端的事來?
最多,就是一個禮拜前,他貿貿然請自己看電影,自己沒有答應他拒絕了,其他的,他們可以說井水不犯河水,從來沒有交集啊?
對了,自從那天拒絕和他看電影後,好像一直沒有在單位裡麵再看見過他。
如果是在寬廣的地方,華子嵐不會怕這個吳平峰,可現在空間狹窄,自己又失了先機,實在是太被動了。
“劫持你?我在犯罪?哈!問我為什麼要這樣是嗎?
我是想和你好好說的啊?可是你是怎麼對我來的?
居然把我的工作調到一個犄角旮旯的一個窮縣?還是一個大集體工廠去做個什麼保衛科科長?
華子嵐,我還心心念念的想和你談一場戀愛,然後結婚生子。
誰知道,你居然那麼惡毒,敢壞我的工作和仕途?!
你不答應我追求我難道還會勉強你嗎?
早已經是個破鞋了,還裝出一幅冰清玉潔的模樣給誰看啊?
裝什麼裝?啊!
既然你看不上我,不喜歡柔情蜜意的浪漫情調,不讓我好過?
那我就,嗬嗬······我就強上了你再說!
等你成了我的女人,看你敢去告訴你那個小白臉男人,還是狗屁的軍中大佬華國興!
你有臉告訴他們,老子算你狠!
以為有你爸做這個手腳,陰了我一把,就可以把我栓在那個窮縣了嗎?
煞筆!也不打聽打聽老子家是什麼背景!
老子不玩死你,就不叫吳平峰!”
華子嵐氣啊,她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的混賬王八蛋!
簡直就是豬狗不如的畜生!
不就是沒有答應和他一起去看電影嗎?
不是已經告訴他,自己已經結婚生子了嗎?
難道被你看上,不管對方是已婚還是未婚,都得答應和你談狗屁戀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