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時間,我把那房子的鑰匙交給您,還有,一起去房管所去把房子過戶手續辦好它。”
“唉唉唉,小水,我真不收,這樣,那房子你就給雲哲吧,他的收入本來就比我少,一個人養一大家子。
飛揚和玥玥他們······”
“蘇叔叔,”葉天水的語氣淡了下來:
“您老就少操心彆人家的事了,”他突然覺得這樣說好像也不妥,“飛揚和玥玥我都有安排,其他人,就不要在我麵前提了,蘇叔叔,好嗎?”
好嗎?
蘇建新能說不好嗎?
既然葉天水這樣說,最起碼那孩子心裡對自己的弟弟妹妹是放在心上的。
放下電話,想給雲哲撥個電話,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而且他後知後覺的發現,當他和葉天水的關係越是親近,無意之中,和雲哲沒有以前那麼接觸多了。
當王衛和王飛被擊斃,華國興從湯山帶著一個營撤回了軍部。
還留下一個營在那裡配合公安和地方政府執行嚴打的命令。
可不巧的得很,津城的槍斃名單也出來了,華國興接到通知,就在九月下旬,由他們部隊去執行槍決的任務。
還沒有等華國興看到死刑犯名單,葉天水在子嵐嘴裡知道了這件事,吸了一口冷氣。
他放下手裡的工作,開車去了華國興的軍部。
“小水,你怎麼有空來看我?是家裡出什麼事了?”
華國興把葉天水迎進他的辦公室,急切的低聲問道。
在湯山的幾個月,讓他精疲力儘,心裡有一些情緒,但他是總指揮,他的一言一行都在同事和戰友的眼皮子底下,隻能憋在肚子裡,不能隨意發泄。
見到同樣去了湯山,見識到那裡的腥風血雨的女婿來了,華國興第一個反應竟然是家裡是不是出事了?
這是湯山幾個月給他留下的心理陰影。
葉天水搖搖頭,把辦公室的門關嚴實了,才低聲嚴肅的問道:
“爸,聽子嵐說,你們軍部要去津城執行槍決的命令?”
華國興點點頭:“已經接到通知,具體時間還沒有下來。
你怎麼關心起這件事來了?
我們家裡真的沒事?”
葉天水:“放心,家裡一切都好,我來就是要提醒您,把去津城執行任務的事交給其他人,您找個理由置身事外。”
華國興詫異:“上麵沒有明確要我帶隊,如果要推卻不需要找理由,我安排一個信得過的人去就可以。
隻是,你就是為了這事特意來關照我?難道······”
華國興的政治敏感度本來就非常高,又親眼目睹經曆了湯山的那些事,馬上警惕的問:
“難道名單裡麵有······特殊的人物?”
葉天水點點頭:“上麵批捕的,聽說涉及到一批津城駐地的軍人和一些高官子弟。”
他不敢提誰誰誰在裡麵,華國興如果問他‘你怎麼知道的’?自己怎麼回答?
怎麼知道的?當然是在上輩子通過電視收音機報紙知道的。
那是葉天水永遠無法出口的秘密。
華國興的臉沉了下來,默了一會,才歎息道:
“我知道怎麼安排了,你放心回去吧。
照顧好子嵐,女人懷孕是件不容易的事。
也不要疏忽了兩個孩子,他們懂事早,不要讓他們感到你們偏心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