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水回到單位,把手頭的工作安排好,給蘇建新撥了個電話。
現在這位廳長大人也經常要出去辦事,在辦公室的時間越來越少。
京城的拘留所、公安局現在人滿為患,借了駐地部隊的一個農場,關押了嚴打以來抓捕的第一批人犯。
有湯山和津城的先例,各地的嚴打轟轟烈烈展開了。
京城的第一批需要執行死刑的名單,也在醞釀中慢慢產生。
葉天水送去給吳老爺子簽字蓋章的那一遝子資料裡麵,寫滿了名字,葉天水甚至懶得去看,慶幸,那裡麵沒有他認識的人。
這次運動,涉及麵廣是前所未有的,真正觸及震撼到了每家每戶每個人的靈魂深處。
這樣的痛,每個城市和農村都在經曆著,令人終生難忘。
這段時間,中顧委出去的很多政令,大多數和這次的嚴打有關係。
“喂。”
蘇建新接了電話,正巧,他在,葉天水馬上喊了一聲:
“蘇廳長,您要出去嗎?我有事想過來和您商量。”
蘇建新沉默了一會,話筒裡麵有窸窸窣窣整理紙張的聲音。
“小水,你過來吧,我在辦公室等你。”
蘇建新的聲音裡透著疲憊。
葉天水和副組長蔣英說了一聲,就出門了。
“哎,蔣組長,你和葉組長是同一屆考上的大學,你知道他是怎麼會在校期間就當上了公安廳的處長的?”
“就是啊,我工作了好幾年才當了一個副科,要升到處長還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呢。”
蔣英淡淡的看了身邊的同事一眼,心裡冷哼一聲,人和人是不能比的,如果不努力,就想著和彆人攀比,彆說工作幾年隻是一個副科,就是工作一輩子,也不一定混上一個副科的人,多了去了。
“你們那麼好奇的想知道,為什麼自己不去問葉組長?
他是青大畢業,我是京大畢業,在來這裡工作之前,我和他也不熟。
不過,我知道的是葉組長是,在青大四年裡他的成績一直名列前茅。
而且,畢業考他是年級第一名。
關鍵是,他要工作,在學校學習的時間並不多,你們誰能和他比上一比嗎?”
青大年級第一?還不需要經常去學校上課?怎麼可能?
“蔣組長,真的還是假的?能考上青大京大就已經是了不起了。
在不經常上課的情況下,還能夠考上年級第一?
我怎麼聽著好像是天方夜譚的事?”
同事不敢說不相信,事實是,如果不是蔣英正好認識葉天水,要是聽彆人說,她也不一定相信。
她四年大學是怎麼拚下來的,隻有她自己知道,所以,對葉天水,蔣英除了佩服就是佩服。
遇到這樣的人,你隻能羨慕一下,連嫉妒的資格也沒有的。
“所以啊,告訴你們事實,你們還要責疑我,要你們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是有天才的,你們願意相信嗎?”
那些工作幾年的,就沒有機會上過大學,能進這裡來工作,說明也曾經是學校或者單位的佼佼者。
不是說這些人裡麵沒有人走後門進來的,恰恰相反,大多數是了走後門的,隻是那後門排隊的人太多,競爭同樣激烈。
你如果不優秀,背景不硬,連走後門的機會也沒有。
蔣英直白的話,打擊得幾個同事乾脆結束了這個話題。
葉天水見蘇建新,和今天他見了吳老,拿到紙條有關係。
他是知道吳平燾在他爺爺那裡有人給他傳遞信息的,葉天水卻從來不好奇的想知道是誰?
他實在是想不到,居然是吳老爺子的秘書長!
這個職位,是吳老爺子身邊最高的一個,最起碼正處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