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家裡是不是真的在逼婚,葉天水一點也不關心。
吳平言是自己和這個女人糾纏不清的。
況且,人家一個黃花大閨女被你睡了,要你負責,這道理說到任何地方都是站得住腳的。
隻是兩個人你情我願的事,那翠花注定是被辜負的那個,而且到時候有苦也說不出,隻能硬生生吃下這個虧。
在這件事情裡麵,麵前的卞康是真正的罪魁禍首,他故意給吳平言安排了那樣好的一個獨居住所,又送去一個女孩子,一般男人都抵不住這樣的誘惑。
卞康有他的私心,吳平言有他的私欲,正好,雙方一拍即合。
所以說,,這次借著嚴打的運動,截下葉天水的玉石礦生意,兩個人狼狽為奸,都脫不了乾係。
葉天水故意透露吳老爺子命不久矣的消息,讓卞康一方想借吳家勢的人,不敢肆意妄為。
‘人走茶就涼’這個理,在官場行走翻騰的,誰不明白?
況且,吳老爺子這‘走’,還不是挪一個地方的事,而是真的‘走’了,這個世界再無此人。
以他為首的整個一個官圈,到時候就會群龍無首,另外攀附,誰肯重用你?
從上到下,都會邊緣化。
運氣好、心機深的,或者早就另尋‘明主’。
就像是肖寶國,他早早就站在了吳平燾一邊。
所以,仕途的時候,就被迫進入了一條官網織成的賽道,全看你運氣如何。
葉天水站在自己的三樓套房的窗口,看向隔了一堵牆的小彆墅,心裡感慨。
在這樣貧困的山區,竟然能為吳平言建造這麼一棟雅致的庭院,也真的難為卞康肯下血本了。
他看到卞康在那個彆墅門口徘徊了一會,敲門沒有人開,一臉憤慨的離去。
葉天水卻知道,這時候的吳平言帶著翠花,在外麵吃了飯,正是秋高氣爽好時節,兩個人進山去遊玩了。
對吳平言來說,目前哄騙好‘佳人’是首要任務。
拘留所裡麵的人,在吳平言眼裡,已經是死人。
能從他們嘴裡再問出一些有用的線索最好,沒有,他也已經讓人去緬北幾次,對玉礦的經營了解得七七八八了。
吳平言是得到老爺子那邊傳來的信息,因為桑念中的運輸車隊正好要經過梅花縣。
為官之道,想要做一個‘好’官,一個‘清’官,一個可以‘步步高升’有能力的高官,沒有錢是萬萬不行的。
桑念中的古董玉器生意,他做得早,又有葉天水在背後推波助瀾,比上輩子做得好了很多倍。
說的不好聽,‘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他的成功頓時引起了京城幾路人馬的注意,羨慕妒忌恨,什麼人都有。
可桑念中有葉天水指點,懂得不吃獨食,又有桑南燦做靠山,所以,真正敢下手的,前麵還沒有出現過。
這次,吳老爺子也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讓小金把消息告訴了吳平言這個孫子。
吳老爺子這個招本來也算是個高招,‘摘桃子’麼,多簡單方便的一條發財捷徑?
他甚至想好了,如果大孫子願意回歸吳家,接受他的安排,來一個‘李代桃僵’,讓吳平燾去梅花縣當那個縣長。
這是上上策!
千算萬算,他唯獨沒有調查到,這個玉礦真正的主人,其實是葉天水。
吳老爺子計算得挺好的,兩手準備,就算是大孫子平燾繼續頑固不化拒絕他的安排,小孫子平言在縣長這個位置上,最起碼待上個兩三年時間吧?
有幾年的財富積累,吳平言和吳家以後即使沒有了他,原來跟著吳老爺子的那些上層,看在雄厚的財力上,也得護佑他的兒孫步步高升。
什麼叫‘昏庸’?說的就是吳老爺子那樣時日不多,卻不甘心撒手而去的人出的昏招。
吳老爺子忘記了吳平言這個孫子其實是個扶不上牆的。
和另外一個孫子吳平燾,兄弟倆之間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
卞康親自來邀請葉天水開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