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這還算是小事?這可是我們一輩子的前程!”
卞康急眼了。
他一步步走到現在他容易嗎?
吳平言冷肅的說道:“所以,這事得我們自己解決。”
“怎麼解決?啊?又不是廟裡麵的菩薩,多捏幾個出來搪塞過去!”
卞康跳起來,碰到腳傷,疼得‘嘶嘶’的齜牙。
活見鬼了,他渾身的傷沒有去看,在這裡聽吳平言這個白癡說廢話夢話!
他一把抓起話筒作勢要撥號碼:
“你不讓你爺爺出麵解決,我們就一起接受懲罰吧!到時候我就坦白,這個主意就是你出的!
我隻是迫於你爺爺的威壓,一時糊塗沒有阻止!”
吳平言一把按住卞康的手:
“你這樣無非想的是和我‘魚死網破’,可你覺得你這條魚死了,我這張網肯定就會破?
來來來,不要衝動麼,我們現在就是在想解決的辦法。”
卞康憤怒:“你有什麼辦法?我們都被堵在死胡同裡了。”
吳平言湊到卞康的麵前,聲音低不可聞:
“李代桃僵,先渡過了這個劫,以後的事情總歸會有解決的辦法。”
卞康驚駭的看向吳平言,他懷疑自己聽錯了,這個公子哥自從來到梅花縣,一直沒有任何的建樹。
在工作上能最大程度的配合他,就是不管他做什麼決定,吳平言都會無條件的支持。
不爭權,不爭利,當然,他已經給了吳平言最好的福利,再爭,也爭不出什麼了。
他給吳平言的評價,就是京城來玩的紈絝公子哥兒!
“你說什麼?什麼叫‘李代桃僵’?這是二十五個活生生的人,等執行死刑的軍警到了,我們必須推出去給······斃了!”
吳平言看向卞康的眼神很平靜:
“縣長,你聽明白我的話了,就是李代桃僵,隻有那樣,我們才能夠逃過一劫!”
卞康的心狠狠的顫抖著,不敢置信的看著吳平言,低嗤:
“你瘋了!那是人,二十五個人!不是桃樹梨樹!我們去哪裡······”
卞康刹住自己的話,他差一點被帶歪了。
雖然他的手下沾過人命,但那都是該死之人!
是有人命令他動手,他隻是服從罷了。
“不行!我如果同意了你這個主意,我就是瘋子!
今天這事鬨得滿縣都知道,你能推什麼人出來頂罪?
上麵遲早會知道,到時候我們就真的沒有一點退路了!”
吳平言抬眼看向外麵,太陽落下,漫天晚霞,多麼漂亮。
他想到了自己媽媽,那個事事處處遷就他的親媽。
為了他的仕途,她在那條小河裡漂浮。
“卞縣長,拘留所裡麵那麼多的人,遲早都是要死的。
為什麼不讓他們為了我們的仕途早一點死呢?
來執行死刑的軍警沒有誰認識死刑犯,我們給他們誰,他們就槍斃誰。
雖然說需要‘驗明正身’,可還不是我們說是就是?”
吳平言的眼神冷冷的看向卞康:
“話儘於此,說到底,我是為你著想,才出這個主意。
我麼······嗬嗬嗬,我什麼時候想回京,那條路都為我暢通無阻。
你呢?現在是嚴打,你也說了,輕一點處罰是撤職,重一點,嗬,還要怎樣才算是重呢?
你都已經撤職了,就算是不判你入獄,那些曾經被你處罰過的人,你說,會不會來落井下石呢?
趁水踏順船的人,你想知道會有多少嗎?
卞康縣長,你想明白了,如果想拖我一起下水,最壞的結果,我就是不要這個副縣長!
然後就回京,嗬,那本來就是我盼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