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處長,這事······這事我也是找了拘留所的負責人詢問過後,才了解清楚,那些替代被槍決的犯人裡麵,隻有五個是真正的死刑犯。”
卞康哆嗦的老實坦白。
這個時候,他要做的已經不是遮掩,而是誠懇坦白,考慮好怎麼說,才能把自己身上的責任減輕減輕,再減輕!
既然驚動了上級領導,這些事稍微一查就能查清楚,想要隱瞞,是在事情沒有暴露的情況下,各方的責任和利益相互牽絆下,才會做的事。
“什麼?你們該死!竟然如此狗膽包天,枉顧人命?”
冷雨聽到被槍決的二十五個人裡麵,隻有五個是死刑犯,徹底激怒了。
“我該死!我該死!是我的責任!
可是,冷處長,我也是被吳平言欺騙蒙蔽的啊!
您可以去調查,我自從擔任梅花縣縣長後,小錯肯定犯過,但從來沒有犯過什麼大錯!”
卞康嚇得連聲為自己辯駁。
冷雨:“彆把所有的責任全部推到吳平言頭上!”
卞康:“我沒有,我隻是說的事實。”
冷雨低聲怒吼:“吳平言呢?怎麼還沒有回來?他說了是什麼事出去的?我要親自審問,我倒要聽聽他是怎麼為自己開脫的!”
卞康跌坐在地上,垂眸低聲道:
“他的生活秘書把他喊出去的,說馬上就回來,我就沒有攔著。
我馬上派人去找他,應該不會走遠。”
冷雨驚怒:“什麼?一個副縣長還有‘生活秘書’?誰給他這樣的待遇的?你趕快去吩咐把人找回來,另外,把那些已經槍斃人的檔案資料馬上送過來。
我要仔細看看,你們到底是怎麼的目無法紀,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
卞康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整理一下衣服,擦乾淨臉上的淚痕,才打開門走了出去。
他的腳都是飄的。
冷雨示意身邊的人:“你們跟著他,從現在開始,不許他離開我們的視線。”
兩個人應了一聲,馬上跟出去,看卞康就是吩咐他的秘書:
“小許,你抓緊派人去找一下吳副縣長,他出去那麼久,怎麼還沒有回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剛開始,冷雨還問了卞康一些細節,有些是反複的盤問,看的就是有多少出入,尋找破綻。
等一個小時過去,縣委大院裡麵的人進進出出好幾次,還沒有見吳平言回來,冷雨的臉肅冷下來。
“卞康,怎麼回事?他會去哪裡?你說吳平言是被他的生活秘書喊出去的?”
他最擔心的,是這個年輕的副縣長會不會‘畏罪自殺’!
“我也不知道啊?他一個年輕乾部,又是京城下來的,我們當然要尊重他一些。
隻要是他提出的要求,儘可能的滿足,他的生活秘書叫翠花······她,她就是個年輕女孩,照顧吳副縣長平常的生活起居。”
卞康唯唯諾諾的回答冷雨的話。
冷雨的眼神頓時淩厲的看向卞康:
“年輕女孩?照顧他的生活起居?”
卞康眼神閃躲的:“是,是我們考慮不周,吳副縣長提出了要求,就答應了他。”
“嘭!”
冷雨猛擊一拳:“什麼要求都答應?讓一個年輕女孩去照顧一個京城來的公子哥兒?嗬嗬!虧你們想得到!
這不是慫恿他犯生活作風錯誤嗎?”
“是,是我考慮不周。”卞康低垂著頭哆嗦著。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冷雨臉色凝重的站起身,開門,站在那看著。
“不好了,不好啦,縣長,卞縣長,吳副縣長找到了。”
秘書小許慌慌張張跑過來,在門口對著冷雨壓低聲音彙報著:
“領導,他他他······我們是在一個山凹凹的樹叢裡麵發現他的,他們已經沒氣了。”
冷雨驚駭的看著他,他帶來的所有手下‘轟’的一下子全部湧到門口,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