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水麵色平靜,走過遇到一些客人,不管是不是認識,他都微微頷首致意。
今天到了這裡的人,都是客人。
他側身看見富謹言的保鏢之一就在旁邊,他把匣子遞給他,低聲吩咐道:
“送去我夫人手裡,告訴我夫人,丁家兩個伯父也來赴宴了,這是他們送我們的禮。
讓她把丁阿婆留下的東西給你帶下來。”
葉天水見保鏢有些迷茫,心平氣和的解釋:
“你就照我的話告訴我夫人或者她身邊的人,她就明白了。”
“是是是,我馬上送去給葉夫人。”
看著五大三粗的保鏢身影消失在電梯裡,葉天水才側身伸手:
“兩位伯父,請。”
安排好他們在桌子上坐下來,葉天水去了港督坐的那一桌,在他旁邊空著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抱歉,臨時來了兩個不速之客,耽擱了時間。”
葉天水微笑的解釋了一聲。
“葉公子,今天是您和富家主的大喜之日,給我一個麵子,稍微少喝一點怎麼樣?”
wEI拿著酒杯舉了一下。
葉天水淡笑,他不喝酒,是因為上輩子身子發現出了問題後,沒有重視,煙酒減少了,卻沒有戒斷。
而且剛開始誤診,治療的方向也錯了,等發現真正的病根時,為時已晚。
花再多的錢也沒有留住他的命。
重生回來,那是他心裡的陰影,發誓這輩子煙酒都不沾。
其實,他的酒量還是不錯的。
看著麵前的酒杯,葉天水用商量的語氣說道:
“應該是我敬各位,我就喝一小杯怎麼樣?但我申明,這個五錢小杯裡麵的酒喝完,就是我的極限,不能再添了。”
他願意為自己第一家酒店開這個戒,他也想明白了,這輩子他的身體情況,和上輩子已經不能同日而語。
首先,避免了從工地腳手架上摔下來腹部受傷,那是他得病的根源。
重生後,他吃喝都是好東西,在長身體的那幾年,是在學校裡麵度過的。
和上輩子三十歲之前饑一頓飽一頓,還要每天完成沉重的工作量完全不同了。
少喝一點應該沒事。
坐在這張桌子上的,除了港督,就是富家兄弟和佟家兄弟。
歐文也被請了過來,對於富人和權貴來說,對這種醫術特彆好的權威專家,都是趨之若鶩,奉若上賓的。
正好,wEI和富家兄弟和歐文關係都不錯。
這張桌子上就一個港島最大幫派的老大,葉天水不認識。
可他知道,這個老大的手裡,掌握著港島最大的碼頭。
還有一個配套設施最先進的船隊,據說,船上有世界上最先進的武器。
富謹言找的遠洋貨船,把那辛寒扔去船上的,就是他的船隊。
另外,港島的地下賭場,三分之二在他的手裡。
這個潘姓老大平常在港島是呼風喚雨的人物,隻要看今天,港督赴宴還帶著他,就可以看出來,他就是那種黑白兩道通吃的大佬。
但今天他坐在這張桌子上,也隻能坐在未座。
他發現,宴會明明已經開始,他們這張桌子上沒有誰動筷子。
直等到葉天水坐下來,才開始倒酒,而且港督都是那麼客氣的和他說話,就知道這個年輕人來曆不凡。
現在聽見葉天水說隻能喝五錢一小杯酒,馬上點頭哈腰的說道:
“葉公子,您隨意,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