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水把他對朱明珠的處罰結果告訴了蘇建新,
“蘇叔叔,您如果想嚴懲她,就多關一段時間,或者判刑都可以。”
“算了,蘇欣的孩子沒事已經萬幸,你這樣處理比較恰當。
這個女人白發人送黑發人,活著,也夠她受的了。
不是說把她關起來判刑就是懲罰。
往後的每一天,都是對她的懲罰。”
葉天水讚同蘇建新的話。
已經到了八三年的十二月中旬,也是葉天水和吳平燾約定好的時間,葉天水準備前往梅花縣。
一個是看看吳平燾在那邊的工作進展情況,另外,他答應的,要去梅花縣建一條馬路,他讓吳平燾做一份規劃書出來,葉天水也需要實地考察一下。
誰知道,在他準備出發的前一天,唐楚生給葉天水打來了電話:
“小水,你放到部隊去磨煉的那個年輕人,在一次和對方的小型衝突中,受了傷,現在住在醫院裡。
他的領導知道他的特殊情況,很緊張,打電話來問我,家屬要不要去探親?”
“受傷?說的是陳斌嗎?”葉天水有一點恍惚,想到徐鳳珍對這個兒子的掛念和無奈。
“對,就是他,聽說他很勇敢,這次會給他評三等功。”
“哦?還立功了?傷在哪裡?傷得嚴重嗎?
會不會落下殘疾,會要求他提前複員回家嗎?”
陳斌會立功,出乎了葉天水的意料。
這個年輕人給葉天水的感覺,就是欺軟怕硬,盯著對他最好的媽耍橫,禍禍她。
對上那些一直欺負他的陳家人,他乖得像個鵪鶉。
“傷的是腿,不算嚴重,不會落下殘疾。”
唐楚生肯定的說道。
葉天水默了會,慎重的求證:
“楚生哥,你幫我詳細了解下他受傷立功的事。
既然是衝突戰,肯定不是他一個人參加的。
其他人也立功了嗎?
還是他表現特彆突出?”
在葉天水的印象裡,部隊裡麵立功不是容易的事。
“小水,你的意思我明白,我已經問過了,參加的有五個人,就他一個人立了三等功。
上麵的意思是他作為新兵,能夠表現這樣好,算是很突出了。”
唐楚生對邊境經常性的發生衝突摩擦,最清楚了。
葉天水想的是,陳斌雖然不是他親自送去的,但陳斌耍小聰明的手段很多。
他未必想不明白,能把他一句話就送到軍營,就會想到葉天水的背後肯定有人。
隻要似是而非的稍微透露一點意思出去,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部隊也不免俗。
“楚生哥,陳斌去的時間不長,他基本的對敵經驗也沒有。
打槍和搏擊方麵以前沒有學過,也沒有天賦,光靠去部隊這些日子的訓練,就能比其他人優秀?
對他我還是有一點了解的,他身上缺失該有的年輕人的血性,短短時間就超越彆人?
我不怎麼相信。
我有些懷疑這個功立得有些懸。”
葉天水是真的對陳斌沒有那個信心和期待,能不闖禍就已經不錯了。
“你擔心是他的上級領導知道陳斌是通過我的關係送去的,賣我的麵子,借勢給一個順水人情?”
唐楚生的語氣嚴肅起來,真的那樣做的話,一起參加戰鬥的戰友心裡就會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