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陳斌去邊疆農場的徐吉,給夜天水打來了電話:
“公子,陳斌我們已經送到,幫他的住宿也安排好了。
農場的場長我也見過,看著有五十左右年紀,人還不錯。
他自我介紹當初他也是下放過來的,後來問題解決他在這裡結婚生子,所以沒有再離開。
他介紹了一下農場的情況,環境確實是差強人意一點,但現在的生活比早先改善了很多。
隻要勤勤懇懇乾活,年輕人的糧食完全能夠富足有餘。
農場每個月還有生活補貼發的。”
“徐吉,你了解一下他們那邊的醫療條件,還有如果生病了,費用是怎麼解決的?”
葉天水要的就是陳斌必須自力更生,用他自己的勞動,來換取他的衣食無憂。
去農場的人之所以都說辛苦,除了環境確實惡劣外,交通不方便,還有一個就是醫療條件跟不上。
夜天水不用顧忌陳斌會不會吃苦,不就是乾農活麼?能苦到哪裡去?
對農村出生的人來說,那些就是日常生活,根本談不上‘苦’。
陳斌需要改變的是依賴徐鳳珍的習慣,本來按著徐鳳珍現在擁有的財富,養一個廢物兒子也是不費吹灰之力。
問題是陳斌不識好歹,吃穿用途全靠著他媽,他沒有感恩之心不說,還要夥同陳家人往徐鳳珍心上插刀,這才是最可惡的地方。
他擔心的就是萬一人生病了怎麼辦?那裡最基本的醫療條件怎麼樣?他需要清楚。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必須對得起徐鳳珍。
她對這個兒子再怎麼‘恨鐵不成鋼’,說是放棄了,但憑他上輩子對徐鳳珍的了解,她心裡終歸是盼著他好好的。
冠了一個‘國營’的農場,夜天水兩輩子都沒有實地看到過。
“公子,農場自己有醫務室,我去看過了,就像是我們鎮上的醫院差不多,條件還要好一點。
農場職工生病了,一般的感冒咳嗽小毛病就在農場自己的醫務室看。
如果病情嚴重的話,會送到最近的城市醫院治療,農場的醫務室隻需要開一張‘記賬單’就可以,看病吃藥都是公家承擔。”
徐吉很細心,知道夜天水關心的是什麼,他詳細的彙報著。
“好。”夜天水放心了,“徐吉,你拿五百塊錢放在場長那,告訴他,這是在陳斌遇到特殊情況急需用錢時,才能拿出來給他用。
告訴場長,錢絕對不能給到陳斌手裡。”
什麼叫‘沒錢寸步難行’?
夜天水就是要把陳斌困在那裡,沒有錢,他就沒辦法自己偷偷離開。
能讓那麼多人自願留下的農場,能有那麼苦嗎?
隻是城市裡麵年紀還小的學生難以承受那些艱苦的農活。
那些身衰體弱的知識分子和老領導,跨不過心裡的那道坎,和農田勞累的雙重折騰,才會覺得苦不堪言罷了。
徐吉:“是!公子!
我一定把話傳到。”
“事情既然已經解決,回來吧,正好趕上過年。
春節前後這段時間我不在京城,你們回來後負責監管達峰縣的投資項目。”
夜天水計算一下時間,徐吉回京和他離京的時間正好完美擦肩而過,就多叮囑了幾句。
“是,公子!”
晚飯時間,夜天水接到李浩民的電話:
“公子,去李子鎮接沈勝利所長職務的辛寇,給我來電話。
尹玉玲和陳思源去找過他,大概他前麵酒後失言說了什麼,和那棺材有關的,被沈靜聽到,不知道怎麼回事傳到了尹玉玲那裡。
尹玉玲大概是想挑唆了他,打聽當年那棺材的事,被沈勝利罵了回去。”
夜天水驚訝,無語,這還是什麼時候的事啊?
什麼叫事過境遷?
誰看見棺材裡麵是什麼了?
事到如今,他根本不懼話傳給誰知道好不好?
尹玉玲知道了又怎麼樣?
她聰明一點,不是應該想辦法和他搞好關係,他隻要手指縫裡漏一點點出來,都可以讓他們全家衣食無憂了。
為什麼偏偏選擇最蠢的那一種,非得一次次用傷害他的方法,把他這個曾經的弟弟越推越遠呢?
原來陳思源也是個蠢的,跟在老婆後麵屁顛顛的,香臭不分!
“沈勝利在辛寇手裡乾得怎麼樣?
還是那麼頹廢嗎?
這次他怎麼不混?還會罵人了?”
“好像想明白了吧?想不到那辛寇被辛富興調教一番,現在做起事來一點也不遜色我們幾個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