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謹言跟在陳俊的身後快步走到書房門口,陳俊閃過一邊禮讓。
等他進去,陳俊才跟進,隨手把書房的門輕輕的闔上。
“夜公子,發生什麼事了嗎?”
富謹言神情有些嚴肅。
夜天水淡淡一笑:“謹言兄,小事,你坐下我們再議。”
富謹言沒有坐下,眼神已經被辦公桌上麵的照片吸引住了視線。
“公子,難道是這些照片······有問題?哪裡來的?
我可以看看嗎?”
“看吧,把你單獨喊來,就是因為這些照片的緣故,都是陳興旺在我們酒店裡麵偷拍到的。
主要是和伯恩還有潘司旗他們接觸過的人,不瞞你說,裡麵有一個是那辛吉的親弟弟,名叫那辛寒。
他們兄弟關係並不好,當年那家出去時,家裡長輩身體不好不能一起離開。
那辛吉作為兄弟裡麵的老二留下照顧老人,你知道,那些年像他那樣的身份日子是不好過的。
好不容易熬過去了,送走了老人,他就想出去和兄弟家族團聚,但囊中羞澀,才生了把祖宅出售的念頭。
他是學校裡的老師,學校裡一個教導主任存了貪念,往死裡便宜壓價,壓得實在低得沒法說。
還出言威脅他,說那房子除非賣給他,否則就沒人敢買。
正好我考上大學火車站出來要叫了一輛三輪車,騎三輪車的人就是那辛吉。
他要趕著去見約好看房子的人,我一時好奇坐了他的三輪車跟了去。
當初那房子剛剛歸還,裡麵的東西拆得七零八落,大門也拆沒了,是他自己用木條子拚了一個破門稍微可以擋一下"君子"。
住人也是不可以,如果想出租的話就需要錢去簡單修葺。
那時候的那辛吉肯定拿不出那個錢,再說,他去意已決,留下來的日子應該也讓他心灰意冷吧。
我看著那房子的屋頂大梁框架還大多數留著,地理位置也不錯,見他被欺得厲害,實在是看不過去,正好我身邊帶了足夠的錢,就在那個教導主任開的價格上加了差不多一倍的錢把那房子買了下來。
我和他的緣分就是這樣結下的。
以為從此一彆,萬水千山不會再有機會見麵,誰知道那次我去滬市辦事,在南京路遇到他和他的弟弟。
才知道他出去後家裡兄弟一點也不肯幫他,他那個弟弟在華爾街賺了錢也想回來投資。
我們見過幾次,都是話不投機。後麵那些事你都知道了。
你看看,那個幾個月前被我們扔到大海上的那辛寒居然又回來了。
薑平和那辛吉明明說他在海上漂了四個月才回到大洋彼岸。
從這照片裡看,他和伯恩應該熟悉,還有這幾個洋鬼子,你看看有認識的嗎?
特彆是這個,在那辛寒旁邊和他說話的這個人,我怎麼看著有些熟悉的影子?
可這人,我可以確定以前肯定沒見過。”
夜天水的手指著和那辛寒合影的那個亞裔麵孔的人。
他說了那麼多,這個是借此說明他和那辛吉結緣的經過。
另外,也是在為那辛吉解釋,他們那家兄弟間的關係並不和睦,存在的問題很大。
現在他們剛剛作為一個項目的股東簽約,結果,他的弟弟就出現在港島,出現在伯恩的身邊。
這事如果在心裡存了疑竇,往深了想,細思極恐。
政和商都有一個共通點,那就是"疑人不用"!!
富謹言的眼睛緊緊盯著那個和那辛寒一起的人,疑惑的說道:
“公子,那辛寒怎麼和約翰在一起?”
夜天水的手頓在那,抬眼看著富謹言,驚訝的問道:
“約翰?他就是約翰嗎?”
“對,這個人很神秘,就最近兩年出現在伯恩的身邊。
以前我們並沒有注意過他,這次才知道,他也是伯恩身邊的錢袋子之一。
本來想回去後認真調查一下這個人的底細,沒想到他也來了港島。
我就是奇怪,那辛寒怎麼會在他身邊?看著兩個人好像很熟悉的樣。”
夜天水心思開始沸騰了,慎重的問道:“也就是說,你和他原來並不認識?”
“對,以前我沒見到過他,說實話,如果他的財富沒有達到一定的規模,要接觸到我的機會也不多。
不過,裡麵那幾個洋麵孔都是伯恩家族的人。”
夜天水皺眉,"篤篤篤,篤篤篤",輕輕敲擊著辦公桌,思緒不知道飄到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