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做的事已經做了,不該說的話也已經說出口,夏子健隻是個性開朗,不是那種小肚雞腸,不喜歡斤斤計較的人。
但他並不傻!
肯容忍,肯忍讓,都是因為他是真的喜歡自己女兒。
有些事夏明磊可以假裝不知道,但作為這個城市的最高領導,卻不能自欺欺人!
“坐下來,我有話問你,不許撒謊,你知道,隻要我想知道的事,你騙不了我。”
夏明磊自己找了一張單人沙發坐下來,天氣溫度慢慢升高,沙發上已經鋪了涼席。
他抬眼四處掃過一遍,這個百來平米的房子,收拾得乾乾淨淨。
夏明磊清楚,他女兒在家裡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
現在這個家裡的這些事,肯定都是女婿做的。
他皺眉看著女兒那嬌滴滴的可憐模樣,心裡突然很煩躁。
做夏子健未婚妻的時候,夏盈盈可以不去幫未婚夫做家務,她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夏子健的各種追求討好和獻殷勤。
但是結婚成家後,一個不上班的妻子依然不做家務,不燒飯,隻是整天呼朋喚友的在外麵吃喝玩樂。
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夏明磊知道自己女兒麵對夏子健,是虧欠沒理的。
“爸······”夏盈盈一副委屈的模樣,被夏明磊打斷:
“彆在我麵前耍小手段,你自從和子健訂婚後,仍然那麼貪玩以為瞞得住我嗎?
事過境遷,這些我就不說了。
可你結婚的時候,我是怎麼關照你的?要玩最起碼把子健照顧好,燒飯做家務不說非得全包,你自己的衣服應該自己洗吧?
還有我問你,為什麼非得去雲天水色大酒店無理取鬨?
他們告訴你,酒店的包房要給參加開業慶典的貴賓住的,為什麼非得鬨?
還要喊公安去封他們的酒店?你知道那可是涉外酒店,全外資投資的。
真的鬨得酒店不能營業,最下不來台的那是你爸我!
盈盈,你已經結婚成家,是大人了,你不能再像在爸媽身邊那樣胡鬨。
他們酒店的標間我看見過,比一般賓館的套房設施條件還要好很多,你的朋友怎麼就不能住了?
你告訴我,他們一個個都是那麼金貴嗎?
要說身份金貴,他們誰貴得過子健?你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你知道你這樣胡鬨一通,讓你爸多丟臉嗎?”
夏明磊想到自己為此被夜天水陰陽怪氣了一通,心裡就憋氣。
富謹言那個老狐狸,明明事情已經過去,今天送他出來的時候,還要說那些吊心鏡的話陰陽他一番!
夏明磊的臉色越來越黑沉。
“爸,我的朋友都知道那酒店是我們家······是子健家的,而且裡麵的裝修豪華,是國內最高端的酒店。
他們就說要在還沒有客人住過前去住幾天享受享受,以後回去就可以在朋友圈裡麵吹了。”
夏盈盈的語氣軟了下來,好聲好氣的為自己辯解著。
“放屁!你是怎麼想的?那酒店和子健有什麼關係?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
那些混賬王八蛋說什麼你就當真啦?
還想要住幾天?怎麼就不想上天呢?啊!”
夏明磊算賬是一把手,頭腦裡麵轉一圈,就把一個大概需要的費用算了出來,看女兒的眼神也變了:
“你們準備去住酒店的時候,商量過這個錢誰來付?”
酒店開業這一天,夜天水就守在電話機旁邊沒有離開。
手裡寫寫停停,計劃著收購站的規模和內部整個的結構和布局。
計算著設立一個收購站需要的費用和管理需要的人手。
圍著太白山有十幾個縣,如果每個縣全部設立一個收購站,總共需要多少資金多少人手?
買地蓋房子,在這樣的地方是花不了多少錢的。
但運輸用的車輛,每個收購站都要配備好,這是重要的一環。
鮮貨收到手就要及時送到銷售點,或者冰庫冷藏起來。
接到夏子健的電話,讓夜天水有些意外。
這憨憨他不想理他!
“小水,對不起。”
夏子健的語氣低沉落寞。
夜天水想到他第一次見到夏子健,是在子嵐受傷的那個晚上。
雖然年紀比自己大了五歲,卻像個大男孩一樣,陽光爽朗,沒有心機。
“彆和我說對不起,你對不起的是你自己,還有你爸媽!
丟人現眼的東西!白瞎我兒子女兒喊你一聲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