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好趁這個空隙,要送飛揚去國外學校報到。
還有,彆人,任何人如果得到消息來你麵前打聽什麼事,你一概回答‘不清楚,不知道’。”
夜天水的語氣慎重了一些。
他指的‘彆人’還有‘任何人’,其實就是特指夏明磊。
沒有‘任何人’可以在夏子健的調令上麵做什麼手腳。
但夏子健可以。
如果他腦子一糊塗,為了他嶽母拒絕了複婚的事而做一次小人惡人呢?
人心難測,夜天水最清楚人性的險惡了。
可是在電話裡,他卻是絕對不能提夏明磊這個名字,或者他的代名詞。
電話總機那裡存心想聽,他們的談話都是能聽見的。
夏子健不是特彆聰明機靈的人,他沒有聽出夜天水的話意。
但他有一個優點,對夜天水幾乎是‘言聽計從’。
特彆是現在,他這個妹夫居然一飛衝天,一下子就升遷為正廳級領導,夏子健他心裡樂開了花。
不需要他做什麼,隻要等著調令就可以。
全部給他安排好了,他隻覺得自己突然鴻運高照,喜事臨門,心裡籠罩著的陰霾頓時雲開霧散。
他怎麼會拒絕這樣的好事呢?
當然是一疊連聲的答應下來:
“小水,妹夫,夜廳長,哈哈哈,放心,你,不對,我以後該用尊稱‘您’了,哈哈哈。
您放心,我一定站好最後一班崗,絕對不會給您和家裡人丟臉。
更加不會給任何人有機會抹黑我和我的家裡人。”
掛斷電話,夏子健激動得在辦公室團團轉,連著蹦跳了幾下,發泄心裡的喜悅。
等情緒慢慢平複,他的眼神明亮堅定了很多,坐在辦公桌後麵認真的寫著手裡負責的那個案子的彙報資料。
“篤篤篤,篤篤篤。”
有人敲門,才驚醒了他,抬眼看向門口,司空空在窗口向他招手:
“子健,開門。”
夏子健連忙站起身去開門,客氣的問道:
“司局長,有事嗎?”
“子健,都下班了,我看見你還在。”
司空空笑眯眯的走進來。
夏子健看看手表,打了個哈哈:“我在寫案子的總結報告,忘記時間了。”
“可以結案啦?還要多少時間可以寫好?你明天下午交上來就可以了。
子健,不要太拚,現在局裡都在說你快成拚命三郎了。
你照照鏡子看,胡子都好久沒刮了吧?
還是要注意勞逸結合。”
司空空知道夏子健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但有些話就算是好朋友也不是方便說出口的。
況且他們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擺在那:上下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