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保鏢就押著一個歐洲女人和泊本·康回來了。
兩人看著並沒有吃什麼苦,除了發型有些亂,臉上甚至還帶著不服氣的表情。
顧青音眨眨眼,覺得大開眼界,這是多有恃無恐啊。
她揮揮手,示意保鏢把人放開。
珍妮神情倨傲,淡定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發,而後對著秦沛嵐不屑的哼了聲,“你們改變不了什麼。”
秦沛嵐沒理她,這種人她見多了,越搭理她越來勁。
果然,見人家不搭理她,珍妮麵色更扭曲了,成功把自己氣著了。
布蘭特·康也是老神在在的,仿佛眼前不是他的情婦和私生子一樣。
顧青音感歎了一句貴圈真亂,同時打量這對母子,想要找到他們和背後之人的聯係。
但沒看幾眼,她就忍不住捂眼睛,這大姐的因果也太亂了。捏了捏眉心,顧青音歎了口氣,繼續看。
整整五分鐘,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都在用眼神暗中較勁。
比如說泊本·康和康康,前者在挑釁,後者眼泛冷光,思考怎麼弄死他。
在國外,以他們家的權勢,弄死一個人不要太簡單。
突然,顧青音起身,走到泊本·康身邊,伸手在他肩膀處撈了一下,而後疑惑的撚了撚。
在沒有陰陽眼的人看來,她這個動作十分神經,像是一場短暫又枯燥的默劇,還看的人一頭霧水。
“阿姨是發現什麼了嗎?”康康小聲問身邊的霍星辰。
霍星辰眯了眯眼,他隻能看清一點,感覺也很縹緲。
“應該是找到給你施術的人了。”
顧青音還在思考,這一小縷因果,給她的感覺很熟悉,好像在哪裡接觸過,她一邊回想一邊驚訝。
在國外都能遇到認識的人。
她按照時間線和熟悉程度逐一排查,終於在一分鐘後找到了跟這縷因果相似的氣息了。
鮮於飛,她那個叛逃師門成為邪修的,曾經的師叔。
他竟然還在國外插了一手,是金錢交易?還是有什麼更深層的目的?
顧青音神情嚴肅,轉頭看向秦沛嵐,“麻煩你,我需要一個絕對安靜的空間。”
秦沛嵐當即起身,“請跟我來。”
顧青音臨走看向兒子,“跟你朋友去玩一會兒吧,我有點事情要辦。”
霍星辰點頭應了,然後追尋著心中的預感,他問:“能帶我去你的書房嗎?”
康康自然不會拒絕,等到了書房,眼看著霍星辰把朱砂毛筆和黃紙拿出來,他更是雙眼放光,滿是驚奇。
另一邊,顧青音被帶到了一個空房間。
“這裡原本是客房,已經很久沒用了,之前的舊家具都清空了,平時也不會有人過來。”秦沛嵐頓了下,“還符合您的要求嗎?”
顧青音頷首,“謝謝,在我出去前,請不要讓其他人打擾我。”
秦沛嵐還是優雅的笑著,“當然,我保證不會有人進來。”
她離開後,立馬吩咐保鏢封鎖了四周。相比布蘭特·康,她顯然更想解決換命這件事,撥亂反正。
不管怎麼說,她秦沛嵐才是正妻,康家的繼承人隻能是個兒子,如果被私生子繼承了一切,她的臉麵,她背後家族的臉麵,往哪兒擱?
房間內,顧青音用魂鏡將那縷因果禁錮在空中,而後拿出桃木釘開始擺陣,尋因溯果,追查本源。
十分鐘左右,陣法成了。
顧青音收起魂鏡,催動陣法,陣法亮起柔和的白光,“歘”的一下將那縷因果吸了進去,而後翻湧起陣陣白霧。
白霧不停攪動,速度越來越快。
顧青音緊張的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