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東星真的跪了。
三百多名天狼商會精銳,全部倒在彆墅花園裡,一個個七竅流血,神情痛苦。
牛哄哄的黑狼更是跪在原地,狼牙棒撐著身子,麵目猙獰的好像遇見鬼一樣。
他的口鼻有幾條蟲子鑽進鑽出。
沈東星不用上前試探,也知道一個個死翹翹,不然不會連悶哼一聲都沒有。
他從頭涼到了腳,同時也慶幸自己做了葉凡走狗,如果為敵,此刻自己也怕是相似下場。
“封狼兄,封狼兄。”
沈東星馬上揚起笑容跑回大廳,一手重重拍在苗封狼肩膀笑道:“厲害啊,幾百人一下子搞定,我小瞧你了,恕罪,恕罪。”
這一拍,沈東星頓感手掌麻了,低頭一看,手指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變得漆黑,好像是墨水一樣。
而且這份烏黑還向他手腕和手臂蔓延,他想要抽回來卻沒半點力氣。
沈東星驚恐不已。
葉凡見狀一笑:“封狼,自家兄弟,給他解了。”
苗封狼看了沈東星一眼,隨後在他手上點了幾下,那份烏黑很快如潮水一樣退卻。
沒有多久,沈東星雙手恢複了知覺。
他忙劫後餘生抽了回來,對著苗封狼豎起大拇指:“心服口服,心服口服。”
“以後彆有空沒空對封狼亂拍亂摸。”
葉凡叮囑沈東星一句:“他一根頭發都能毒死幾十個人,你亂拍亂摸怎麼死都不知道。”
鐘天師也附和一聲:“沒看苗封狼吃東西都是專用餐具嗎?”
“我們吃飯用公筷都不敢同一個碟子夾菜。”
“你倒牛哄哄拍他肩膀,這跟找死沒什麼區彆”他也吃過苗封狼的虧,帶他回來那天,兩人靠的太近,鐘天師一個晚上中毒了十幾次,差一點就讓他精神崩潰了。
沈東星連連點頭:“明白,明白。”
他突然覺得,在苗封狼這裡,人多勢眾是不存在的。
苗封狼沒有在意眾人議論,隻是悠然自得喝著湯,吃著肉,好像世上沒啥比吃東西更愜意了。
“對了,凡哥,下一步怎麼打算?”
沈東星看著葉凡話鋒一轉:“要不要對淩千水開戰?
我帶人碾了天狼商會。”
獨孤殤直接淡漠開口:“我去殺了淩千水。”
“今天的仇是要報,但不急於一時!”
葉凡扯過紙巾擦拭著嘴角:“你先做兩件事情,一是處理掉黑狼這批手尾,二是再從靜宮法子嘴裡挖點東西。”
“殺一個淩千水沒什麼意思,最好能把血醫門在南陵勢力連根拔起。”
葉凡追究的是一勞永逸,所以希望揪著淩千水,把這一脈全部鏟掉。
沈東星他們齊齊點頭:“明白。”
幾乎同一時刻,南陵江心島彆墅區,幾十棟彆墅錯落有致分布,風景獨好。
其中一棟標記千水閣的彆墅,門口門內站著不少黑裝漢子。
他們神情警惕,不斷行走,監控著任何可疑人員。
這裡正是淩千水的居處。
彆墅後院,麵對江水的園子,有一個人工溫泉,一個嬌媚女人泡在裡麵。
溫水不斷翻滾,雙腿在水花中若隱若現,畫麵很是香豔。
正是淩千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