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葉凡!葉凡!”
下午兩點,醒過來的金文都看著少掉一根手指的右手,憤怒不已踹翻了麵前的桌椅和茶幾。
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丟臉,更沒有遭受過斷指這樣的傷害。
金文都的眼睛都紅了起來:他像是暴怒雄獅一樣吼著葉凡名字,好像要把他大卸八塊才能泄恨。
幾個親信噤若寒蟬,不敢勸告也不敢多嘴。
端著一碗粥走到門邊的陳惜墨,聽到金文都憤怒也趕忙轉身離去。
誰都知道,金文都正處於暴怒中,一不小心就會變成他的發泄對象。
“你們也全都是廢物。”
“不僅無法阻擋葉凡撒野,我被他傷害斷了手指,你們也留不住人家。”
“人家都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而你們一點都用不上。”
金文都把在場親信和骨乾痛罵一頓:“你們還好意思說庇護客人,連我都保護不了,又拿什麼庇護人家?”
他真是恨鐵不成鋼,如非右手疼痛,還想給每個人幾個耳光。
“金少息怒!”
最終,坐在輪椅上的黑羅刹俏臉猶豫,最終看著金文都低聲一句:“不是我們不想留下葉凡,而是對方有備而來,我們措手不及,強行留下要冒很大風險。”
“他除了二十多名跟隨打手外,外麵還有四十九艘船,上千號亡命之徒。”
“真要撕破臉皮動用我們殺手鐧,結果隻會兩敗俱傷。”
“我們死了不要緊,但擔心金少跟著受罪,畢竟你的安全是我們第一要素。”
清理過傷勢的黑羅刹分析著利弊:“葉凡一百條命,也不如金少可貴。”
“而且我們已經查清他的身份,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遲早會付出代價的。”
黑羅刹目光炯炯:“隻需要金少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一定給你討回公道!”
幾個親信也都跟著點頭附和金文都吼叫一聲:“他究竟什麼來路?”
黑羅刹咳嗽回應:“他叫葉凡,一個中醫,曾做過唐門贅婿……”“你的意思是,我被一個廢物欺負了?”
沒等黑羅刹說完,金文都就粗暴打斷:“他能搬出袁輝煌,鄭俊卿,還能封鎖南江嚇走陸卿,這是一個贅婿或中醫能乾的事?”
昔日的金文都溫潤儒雅,舉手投足都是世家風範,對黑羅刹更是和風細雨,現在卻完全扭曲了。
除了他遭受前所未有的挫折和傷害外,還有就是黑羅刹已經廢掉了,不再值得金文都去給麵子。
“他醫術不錯,救治好不少權貴,加上唐門這個平台,給他積累了強大人脈。”
黑羅刹忍著手腳筋脈斷裂的疼痛,看著金文都一字一句彙報:“而且他還加入了武盟,靠吹捧弄了個位置,所以不管不顧起來,還是非常讓人忌憚的。”
她不是不知道葉凡底細,之所以模棱兩可,不過是知道金文都此刻,絕對不會喜歡聽到葉凡強大如斯。
對於金文都來說,他更想聽到葉凡今天的猖狂,不過是匹夫一怒以及運氣爆棚。
所以黑羅刹刻意隱藏葉凡的厲害,凸現葉凡瞎貓碰上死耗子。
當然,她還有一個私心,就是讓金文都覺得葉凡不過如此,這樣才會讓金文都肆無忌憚報複。
這樣一來,她的仇和恥辱才能得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