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任我行蓄勢完畢,大量的空氣在肺部猛烈激蕩,又快速的收縮起來,化為一聲驚天動地的長嘯,音浪震蕩在整個囚室之中,氣吞萬裡如虎。
任我行雖然不會獅吼功,可憑借他那深厚無比的內功,這一聲長嘯也不弱於獅吼功多少。
一直在用心觀戰的黃鐘公四人本就被劍法牽扯了心神,猝不及防之下,被一嗓子吼的暈倒在地。
林軒雖然早有準備,暗中戴上了耳塞,可這一招太過強勁,隔著耳塞,也震得昏昏沉沉,深知這位老丈人的為人,林軒沒有硬撐,“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任我行滿意一笑,拿出鋼絲鋸子鋸鐐銬。
任我行功力深厚,尋常鐵鏈一扯就斷,因此,綁縛他的鐐銬是百煉精鋼鍛造,即便有鋼絲鋸子切割,一時半會兒也切割不破。
“哢呲哢呲”的刺耳聲音充斥在囚室之中,運轉幾次冰心訣,精神恢複完好的林軒覺得自己還不如暈過去,這般堪比指甲撓玻璃的噪聲,實在是太讓人覺得難受了。
可林軒似乎忘了,還有更難受的。
不多時,任我行鋸開了鐐銬,然後就開始脫衣服,換衣服。
江南四友看起來光風霽月,可著實不會做人,平日裡白菜蘿卜不見一絲葷腥,自然也不會安排人給任我行洗澡換衣服。
十二年時間,任我行身上的衣服是什麼味道可想而知,把林軒熏得差點昏過去,心說江南四友,你們真是好樣的,任我行出去之後沒有殺你們真的是太仁慈了。
就這樣,林軒開始了囚居生活。
其實若是林軒不願,隻要陪同任我行殺了江南四友,便無事了,但如此一來,任我行便會暴露,為了以後可以更容易的圍毆東方不敗,還是忍一忍吧!
再者說了,這裡可是一個很好的修心所在,林軒這些時日過的太順,行事不免有些張狂,需要收心。
囚居生活並不美妙,為了解悶,林軒一方麵思索和任我行一戰的收獲,另一方麵則是研究任我行的吸星**。
雖然林軒並不打算修行這門功夫,但看看也無所謂,辟邪劍法頗為邪門,日後若是走火入魔,說不得還要靠著吸星**廢掉辟邪真氣。
江南四友對於任我行極為忌憚,每日僅有一個又聾又啞的人過來送飯,林軒倒也不擔心被人發現,摘了鐐銬,修行混元功。
雖不見天日,卻也不會無聊。
如此一連過了數日。
這天,黑白子到了此處,說道:“任先生,有一句話,我每隔兩個月便來請問你老人家一次,今日九月初一,我問的還是這一句話,老先生到底答不答允?”
見“任我行”默不作聲,黑白子勸道:“任老先生,你一世英雄了得,何苦在這地牢之中和腐土同朽?隻須你答允了我這件事,在下言出如山,自當助你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