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兄老了的時候,是想要病死於床榻,還是豪飲百杯,和一個絕頂劍客生死對決?”
令狐衝本來還在糾結,林軒一句話就讓他放下了不安,人固有一死,絕頂高手,焉能老死病死!
風清揚說道:“都快死了,我這身功夫留著也是浪費,林小子,你再和令狐小子比幾場,我再指點你幾次。”
這等好事,林軒自然是求之不得。
原本,心思抑鬱的風清揚在武道境界上是稍遜東方不敗一籌的,現在,風清揚打開了心結,武功自然有所長進。
隻不過他的身體實在是太差,隻有一戰之力,甚至隻能全力出手七八招,好在林軒這裡有茯苓首烏丸,可以讓風清揚保持充沛的精力。
這便是杏林聖手的價值,千年茯苓,人形何首烏都是大補靈藥,令狐衝服用沒事,風清揚服用卻會虛不受補,練成丹藥之後,不論先天不足的小孩,還是壽元到頭的老人,都能服用。
風清揚很豪氣,指點林軒,指點任盈盈,指點蝶舞,他看得出任盈盈用的是昆侖劍法,看得出蝶舞的青城心法,但他連問都懶得問,但有破綻,必然指出。
五月十五,日月神教的人吹吹打打上了華山,東方不敗躺在十六人抬著的大轎之內,輕紗籠罩,恍若神仙。
左冷禪看著東方不敗的大轎,冷笑道:“魔頭,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東方不敗也不動怒,反而讚同左冷禪的說法:“若是如此,今日可真是我的幸運日,唉?我感覺到了老朋友的氣息,任我行,彆躲了,不敢見人麼?”
聽到任我行的名字,左冷禪立刻凝神聚氣,小心戒備,他和任我行的恩怨,三言兩語難以言明。
十餘年前任我行左冷禪劇鬥,未曾使用吸星**,已然占到上風,眼見便可製住了左冷禪,突感心口奇痛,真力幾乎難以使用,卻是異種真氣造反。
正彷徨無計之際,忽見左冷禪身後出現了兩人,卻是左冷禪的師弟托塔手丁勉和大嵩陽手費彬,任我行順坡下驢,趕緊離去。
這一場拚殺,麵子上似是未分勝敗,但任左二人內心均知,自己的武功之中具有極大弱點,當日不輸,實乃僥幸,自此分彆苦練。
任我行思索過甚,被東方不敗抓住機會,囚禁於西湖梅莊十二年,左冷禪殫精竭慮,思索出了寒冰真氣作為底牌。
聽到任我行的名字,左冷禪朗聲說道:“任我行,偷偷摸摸,躲躲藏藏,見不得人麼?”
任我行飛身而出,哈哈大笑:“老夫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何來見不得人,姓左的,十幾年沒見,不知你武功進步了幾成。”
“你試試就知道了。”
言畢,左冷禪一掌打向任我行,任我行絲毫不懼,出掌還擊,兩人內功深厚,雙掌交鋒,空氣中滿是爆鳴聲。
左冷禪退後三步,麵無表情,任我行退後兩步半,臉上閃過一絲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