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手二百招,兩人看似不分勝負,實際上已經有了結果,林軒的武功勝過邀月一籌,再打下去,邀月必敗。
可邀月身邊還有一個明玉八層的憐星,若是二人聯手,彆說林軒,燕南天也不是敵手,天下沒有人能夠勝過邀月憐星的合力,沒有人。
生死關頭,林軒不僅沒有畏懼,反而發出了笑聲,笑聲越來越大,讓邀月憤怒異常。
“你笑什麼?”
“我笑你有了人氣,你不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你是個人,嗬嗬,把一個仙子拉入凡塵,實在是太有趣了,我難道不該笑麼?”
“笑吧,笑吧,用你最後的時間笑吧,死了,就再也不能笑了。”
語聲靈巧、活潑,仿佛帶著種天真的稚氣。
叢林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條人影,纖弱而苗條的女子身影。
聽得那天真稚氣的語聲,誰都會以為她必定是個豆蔻年華,稚氣未脫,既美麗,又嬌甜的少女。
但此刻,來到林軒麵前的,卻是至少已有二十多歲的婦人。
她身上穿的是雲霞般的錦繡宮裝,長裙及地,長發披肩,宛如流雲。
她嬌靨甜美,更勝春花,她那雙靈活的眼波中,非但充滿了不可描述的智慧之光,也充滿了稚氣——不是她這種年齡該有的稚氣。
無論是誰,隻要瞧她一眼,便會知道這是個性格極為複雜的人,誰也休想猜著她的絲毫心事。
無論是誰,隻要瞧過她一眼,就會被她這驚人的絕色所驚,但卻又忍不住要對她生出些憐惜之心。
這絕代的麗人,竟是個天生的殘廢,那流雲長袖,及地長裙,也掩不了她左手與左足的畸形。
憐星,這人自然是憐星。
她左臂和左腿的殘疾是小時候與邀月搶摘桃子被邀月從樹上推下來導致的。
邀月,不僅是憐星的姐姐,更是憐星的心理陰影,這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若無外力,終其一生,都無法擺脫。
憐星的手上提著一個人,不是彆人,正是蘇櫻。
自己弟子被人如同捕獵到的獵物一般提著,林軒不僅沒有惱怒,反而笑嗬嗬的說道:“乖徒兒,現在知道練武的重要性了吧!”
蘇櫻同樣膽大包天,半點沒有恐懼,附和著說道:“是是是,師父說得對,徒兒日後必然勤奮練武,不敢有半分懈怠。”
邀月稱讚道:“死到臨頭還能這般淡定,林先生當真是世間難尋的人物,若非事出有因,邀月願意和先生把酒言歡。”
尊重是靠著拳頭打出來的,林軒的實力得到了邀月的認可,即便兩人是敵非友,邀月也願意以禮相待,稱之為“先生”。
林軒笑道:“你信不信,我可以拉著一個人一起下地獄,並且給活著的那這人永遠不能磨滅的創傷。”
邀月道:“是麼?那我倒是要試試。”
“試我這一招,籌碼你出不起。”
話音未落,一股灼熱的力量洶湧而出,蝶戀花霎時間變得通紅,一股驚天氣勢在蝶戀花之上爆發出來。
這股氣勢如同山崩海嘯,以邀月的傲慢,也知道,她逃不過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