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有佛法,道有道術,這一點劉晉元理解,也在陪同父親迎來送往的時候見到過。
儒家也有修行之術,這話聽得劉晉元五雷轟頂,心說我也是儒家弟子,這事怎麼一概不知。
要知道,劉晉元的父親是當朝禮部尚書,海內名儒,交友廣闊,劉晉元的見識遠超凡俗,卻從未聽說過儒家有修行者。
更彆說武道修行的黃金年齡是五歲至十五歲,他早已過了,貫通經脈的難度是常人數倍,就算練武,也難有成就。
若非白素貞白衣飄飄,仙氣十足,劉晉元都該懷疑江湖騙子來找自己逗悶子了。
看出劉晉元心中疑惑,白素貞也不用他問,溫和的解釋道:“佛門積蓄佛力,道門積蓄仙元,武者積蓄真氣,儒門積蓄的真元名為‘浩然正氣’,這個你明白吧?”
“學生明白,浩然之氣出自,‘我知言,我善養吾浩然之氣’。”
“何謂浩然之氣?”
劉晉元學識淵博,這等簡單的問題自然難不住他,答道:“其為氣也,至大至剛;以直養而無害,則塞於天地之間。其為氣也,配義與道;無是,餒矣。是集義所生者,非義襲而取之也。”
“沒錯,浩然正氣,至大至剛,誅邪退避,神鬼不侵,練到極處,嗬斥一聲,便能讓千年大妖現出原形,退避三舍。”
“學生以前從未聽過這種修行方式,請前輩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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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才不是說過了麼,浩然正氣是靠著大仁大義積累而成,而天下又有幾人有這種仁義,又有幾人可以長年累月的堅守心中的準則。
少年文氣斐然,為天地立心,青年昂揚向上,為生民立命,壯年傳道受業,為往聖繼絕學,晚年一世無悔,為萬世開太平。
創製垂法,博施濟眾;拯厄除難,功濟於時;言得其要,理足可傳,儒門修行之法不可得長生,卻能千載供奉,萬世不朽。
這條路太難了,還不得長生久視,一旦失敗,屍骨無存,晉元,你要選這條路麼?”
這話極有煽動力,但白素貞的語氣非常冷漠,艱險之處更是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又釋放自身氣勢,讓人感覺前有猛虎,後有毒蛇,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隨時都可能粉身碎骨。
白素貞本體為白蛇修成的蛟龍,又修行了天妖屠神法,陰冷的氣息釋放出來,足以讓百戰將軍覺得心驚膽戰,更彆提劉晉元這種文弱書生。
氣勢壓迫之下,劉晉元確實感覺到了恐懼,但與此同時,白素貞方才說的話在他心頭流淌,一股無與倫比的勇氣衝破白素貞的氣勢碾壓,劉晉元瘦小的身子在這一刻恍若高山。
心有所感,劉晉元躬身行了一個弟子禮,道:“學生劉晉元,見過老師。”
劉家是儒門大家,不是武林人士,對於禮儀要求很高,雖然決心拜師,但必須要在父母見證下,磕頭獻茶,行拜師禮,才算締結師徒關係。
如林月如那種,直接跪下磕頭,是萬萬不行的。
“好,此次出行,能遇到你這種天才,也是為師的榮幸,儒門各宗均有不同修行之術,為師領悟的法門更貼近於子路大儒,這幾日先為你打基礎,過幾日,再傳你本門至高心法,。”
是白素貞根據魔渡眾生、傾城之戀、先天乾坤功以及一些儒門修行之法整理完善出的功法。
說來也怪,理論上而言,白素貞也屬於“妖魔鬼怪”,和浩然正氣水火不相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