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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的餘年,牧泛琴打心眼裡覺得對方上道,完全不像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學生,更多的是一個孩子身體裡住著一位曆經社會磨難的中年人。
牧泛琴下意識將這些歸結於餘年優越的家庭條件,從小受到父輩的諄諄教導。
想到自己女兒和餘年走得近,牧泛琴旁敲側擊的問道:“你家裡是做什麼的?”
“父親走街串巷賣糖人,母親是工廠工人。”
即便是重活一世,餘年不以這樣的家庭條件為恥。
可聽到這話的牧泛琴卻是猛地一怔,臉上交織著錯愕和驚詫。
賣糖人在牧泛琴眼中就是小商販中的小商販。
作為知識分子的她不排斥生意人,可商販卻不一樣。
相比自己家裡的那位,卻是錯的十萬八千裡。
“有時間多給父母打些電話,你一個人出門在外,父母肯定很想你。”
牧泛琴沒有露出自己的嫌棄,而是巧妙的接著餘年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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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餘年點了點頭,活過一世的他十分敏銳的覺察到校長眼中嫌棄。
餘年明白,嫌貧愛富不是現在才有,是五千年前都有的,不足以奇,他能做的就是努力改變自己的命運。
“對了,最近戴佳怎麼樣?”
牧泛琴故意挖坑,“我有幾天沒見到她了。”
“挺好。”
餘年笑道:“您要是想見她,我幫您叫她來。”
“不用。”
牧泛琴擺了擺手,故作漫不經心實則非常有心機的說道:“我聽說她最近談對象了,認識了個男孩,咱們就彆打擾她了。”
咱們?
這話餘年聽出了弦外之音,喝了口茶,說道:“談對象好,她也到了談對象的時候,有人照顧她,總歸是一件好事。”
牧泛琴盯著餘年的眼睛,想從餘年的眼睛看出些什麼,可最後發現餘年這話說的很真誠,不像假的。
本來不想讓餘年離自己女兒太近的牧泛琴在看到餘年對自己女兒是真沒什麼興趣後,心中又突然多了幾分怪怪的感覺。
“你不喜歡她?”
牧泛琴忍不住詢問。女兒的終身大事,哪兒有父母不操心的。
“我們是朋友。”
餘年沒說喜歡,也沒說不喜歡,一句話解釋所有。
牧泛琴笑了笑,說道:“那祝你們友誼長存。”
“那肯定的。”
餘年起身道彆,“校長,有事您通知我,我還有點事兒,先回去了。”
“嗯。”
牧泛琴起身,親自將餘年送到門口。
餘年剛從辦公室出來,兜裡的尋呼機就響了起來。
餘年拿起尋呼機一看,發現電話號碼是來自外掛公司,於是迅速向外掛公司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