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老爺子徐康盛在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後沒有當著莊文君的麵戳穿,甚至依舊配合的將這場戲演下去,可餘年已經明白,作為一個普通人的他想要得到徐家的庇佑,基本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以前老爺子徐康盛不知道他的身份,他可以厚著臉皮來徐家,現在老爺子知道他的身份,他以後再來徐家,基本不可能。
而且,他能夠想象到,在他離開徐家後,老爺子很快就會戳穿他不是徐磊的真相,後果可想而知。
看來,人一定要靠自己。
既然現在他不能將徐家當成靠山,那就必須要有保命手段,當做他的護身符。
說乾就乾,回到省城的第一天,餘年立即找到牧泛文,開門見山道:“乾爹,我想成立一家慈善基金會。”
“成立慈善基金會?”
牧泛文一臉驚愕的看著餘年,眉頭越皺越緊,盯著餘年看了好幾眼,幾秒後不悅的說道:“你吃錯藥了吧?開什麼玩笑?這不是把錢往河裡丟嘛?怎麼?剛賺了點錢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
饒是平時對餘年和藹可親倍加關照的牧泛文,在這一刻也忍不住發起脾氣。
在瞪了餘年一眼後,牧泛文拍著桌子繼續說道:“我告訴你,這件事情我不同意,你賺到錢就應該好好存起來,你現在風頭無兩沒錯,但是誰能保證自己一輩子一帆風順?是人總有逆風的時候!”
給兩人端茶過來的韓亞將茶杯放在兩人麵前後,用胳膊肘拐了拐牧泛文,遞給牧泛文一個不悅的眼色。
即便韓亞對於餘年要開一家慈善基金會的消息非常震驚,甚至持有反對意見,可她清楚餘年是徐常公的兒子,她們一家人既然要巴結餘年,就不該反對餘年的決定。
誰都不喜歡被彆人否定想法,韓亞知道牧泛文的話注定會敗掉在餘年麵前的好感。
可韓亞沒想到牧泛文直接給了她一記白眼,並毫不客氣的說道:“頭發長見識短,你懂什麼?我告訴你,開辦慈善基金會就是將錢丟進河裡。”
“你……”
韓亞呼吸一滯,氣呼呼的轉身離開。
餘年看了眼韓亞,笑著說道:“乾爹,我知道您是為我好,但是我現在賺到了錢,我覺
得做人就應該有‘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的品質。”
牧泛文猛地一怔,表情驚訝的看著餘年,內心逐漸被餘年的話所震撼,“你真想好了?”
“嗯。”
餘年點點頭,說道:“我想好了。”
“唉。”
牧泛文歎了口氣,說道:“慈善基金會非常燒錢,就算你已經想好,可我還是要勸你再想想,彆頭腦一熱,就往外甩錢,這年頭花錢如流水,掙錢如吃屎。”
想到餘年賊的跟兔子一樣,從來不做賠本買賣,牧泛文試探性的問道:“你突然搞慈善,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道道?跟乾爹說說。”
餘年聞言陷入了沉默。
拿起桌上的煙點燃,用力的抽了口。
回頭望向窗外,餘年眼神微眯。
造勢!
他搞慈善基金會,最大的目的自然是為自己造勢。
既然彆人不能給他提供勢能,他就必須自己造。
有了名氣,誰想搞他,都得掂量後果。
畢竟一個慈善家的忽然離世,官方總要給一個足夠讓大眾信服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