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餘年微微一怔,問道,“回哪裡的家?”
“自然是回戴家。”
牧泛琴的笑容帶著三分僵硬七分尷尬,為了避免餘年不明白,再次解釋道:“以後戴家是你和戴佳的家,我和戴佳她爸不會再阻攔你和戴佳在一起。”
這些話,無疑代表著牧泛琴首次正式向餘年低頭。
說實話,就連牧泛琴都感覺,這話怎麼聽怎麼尷尬。
當初她肆意羞辱阻攔餘年和戴佳在一起,如今卻要將對方請回家,就連牧泛琴自己,都覺得可笑至極。
可牧泛琴知道,既然丈夫已經做出決定,再加上戴佳一直表現的不開心,就算她再不喜歡眼前的這個出生貧寒的窮小子,也不行。
“為什麼?”
麵對牧泛琴不符合往日的話,餘年心中震驚無比,卻故作平靜的問道:“您這是認可我了?”
“這重要嗎?”
牧泛琴失笑道:“你能夠和戴佳在一起,不比什麼都重要?”
坦白說,牧泛琴以前看不上餘年,現在仍然看不上餘年。
隻是如今她不再阻攔餘年和自己女兒在一起,那再將這樣的話說出口,就沒什麼意思。
“那倒是。”
餘年讚同的點了點頭,即便知道牧泛琴看不上自己,但是為了自己和戴佳的幸福,也沒戳穿。
國人最大的人情世故就是這樣,看破不說破。
“今晚回家吃飯,還有問題嗎?”
牧泛琴說道。
“沒問題。”
餘年起身出於禮
貌的給牧泛琴倒了杯茶,說道:“晚上我一定去。”
牧泛琴擺手婉拒餘年遞來的茶,說道:“你就不好奇我和戴佳她爸態度轉變的原因?”
“既然您們態度轉變,那肯定有轉變的道理。”
餘年笑道:“況且我不是很想知道。”
“是擔心自己無法接受,還是不想讓你和戴佳之間的愛情參雜無儘的利益?”
牧泛琴眼神微挑,毫不客氣的問道。
“我不想讓你難堪。”
餘年不急不緩的說道:“畢竟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不是嗎?”
“你……”
牧泛琴呼吸一滯,眉頭緊皺的盯著餘年,“你見過女婿羞辱丈母娘的?”
“我們老家的丈母娘看女婿,永遠都是越看越順眼。”
餘年意有所指的說道:“直到我來到省城,才知道也不儘如此。”
眼見牧泛琴的眼神越發銳利,情緒已經到了即將爆發的邊緣,餘年笑著說道:“阿姨,我開個玩笑,您彆生氣。你同意我和戴佳在一起的事情,我感謝您都來不及呢,哈哈哈……”
“你總算說了句讓我滿意的話。”
牧泛琴深吸了口氣,調整好情緒,眼神逐漸柔和,“你能夠找到戴佳這樣的女朋友,應該感到幸運;你有我這樣的丈母娘和戴合這樣的老丈人,你應該想到是你家的祖墳冒了青煙。”
“給你講個笑話。”
餘年不怒反笑,拿起本該倒給牧泛琴的茶水喝了口,不急不緩的說道:“說起來您一定不相信,自從我來到省城發展,好多人都想刨我家祖墳,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