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床上,吳修賢吃著秘書削好的蘋果,一臉悠哉。
昨天挨打的事情,仿佛早已經忘記,身體上的疼痛也沒影響到他的情緒。
“老板,您打算一直住下去嗎?”
秘書試探性的問道。
醫生已經說了,吳修賢身上都是皮肉傷,簡單的處理後,並不影響出院。
最重要的是,現在正是大市場改造工程項目即將啟動的節骨眼上,眼見老板躺在病床,就連他這個秘書都跟著著急。
“住,當然要繼續住下去。”
吳修賢啃了口蘋果,不急不緩的說道:“現在情況不明,出院對我來說不是件好事。”
“什麼意思?”
秘書好奇道。
“一邊是餘年,一邊是姚德發,我看哪個都不是善茬,咱們都得罪不起。”
吳修賢冷笑道:“現在我住院,正好有借口推辭餘年啟動工程事宜,同時也沒跟姚德發唱反調,他們就算是想找我問題,也挑不出毛病。”
“老板,還是您聰明。”
秘書聞言立即豎起大拇指,卻又話鋒一轉遲疑道:“隻是這頓打,咱們不能白挨啊?”
吳修賢將手中的水果丟進垃圾桶,眯眼點了根煙,說道:“挨打的事情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仇我一定報,就看什麼時候。”
說到這兒,他深吸了口氣,緩緩說道:“小不忍則亂大謀,這個節骨眼上,這口氣我先忍下。”
“說實話,姚德發那老東西根本就沒看得起您,否則不會當眾打您。”
秘書撇了撇嘴,打抱不平道:“不管如何,這個仇咱們一定要報。”
吳修賢聞言沉默不語,目光閃爍,似是權衡利弊。
“老板,要不我們緊跟餘老板步伐,您看怎麼樣?”
秘書出主意道:“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唯有緊跟餘老板的腳步,咱們才有資本跟姚德發抗衡!”
“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
吳修賢擺擺手,說道:“我不是沒有考慮,隻是我看餘年那小子根本不是姚德發對手。”
歎了口氣,吳修賢有條不紊的向秘書分析道:“一,這小子沒有背景沒有人脈。二,薑還是老的辣,姚德發在江都經營這麼多年,連我都敢打,會將餘年這個毛頭小子放在眼中?”
“那倒是。”
秘書讚同的點點頭,又問道:“那為啥姚德發不一次性將餘老板搞死?隻要餘老板死了,那項目不就回到他手裡了嘛,以後誰還敢跟他搶?”
“說你蠢,你不相信。”
吳修賢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知道是什麼是生意人嗎?咱們做生意永遠講究以和為貴,照你這樣搞,上來就要人命,那到底是殺人放火還是做生意?哼!”
冷哼一聲,吳修賢繼續補充道:“就算我是流氓,我都知道不能總想著要彆人命,上來就掏刀子同歸於儘,那不是給第三者看笑話?說不定宗豐茂現在就等著看兩人互相捅刀子呢。姚德發那老東西多精明,你以為他不知道?他要是不知道,那昨天挨打的人就不是我,而是餘年。”
提到挨打,吳修賢臉龐燥的發燙。
“明白了。”
秘書恍然大悟,說道:“老板還是您聰明,您 不說我根本想不到。”
“所以你就是給人當秘書的命。”
吳修賢冷眼盯了秘書一眼,吩咐道:“記住,不管誰來找我,就說我住院,有任何問題都要等我出院再說,這幾天我要看看他們誰能鬥贏。”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