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是一篇精悍的成品……”邵冰雨喃喃道。
“很好,沒想到我這第一次就成功了。”喬梁喜滋滋道。
“或許,我應該祝賀你。”邵冰雨繼續喃喃道。
“為什麼是或許?”喬梁皺皺眉。
“因為我實在想不到……”邵冰雨道。
喬梁接過邵冰雨的話:“其實我覺得,這世上的事,隻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邵冰雨不由點頭,喬梁這話說的充滿自信,又很積極向上。
“喬梁,你為什麼會有這本事?”邵冰雨道。
喬梁不由笑了:“這算本事嗎?”
“當然算。”邵冰雨道。
“那我也不知道,第一次搞,就這麼搞出來了。”喬梁道。
“難道……你有天賦?”
“我覺得所謂天賦其實都不靠譜。”
“那你認為什麼靠譜?”
“觀察和實踐,以及思考,我始終認為,經曆決定閱曆,閱曆成就思想,思想造就成果,當然,出成果的前提是要有一定的辯證邏輯思維能力。”
“說的好。”邵冰雨下意識又點頭,不由讚道,“我發現你真的頗有思想。”
“你這才發現?”
“是的。”
“早乾嘛去了?”
“早?早我不認識你,當然不會知道。”
“但我們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
“那,也是因為我們之前交往很少。”
“錯。”
“哪裡錯了?”
“認識我之後,我們交往並不少,隻是你一直不願走近我。”
“我為什麼要走近你?”
“我這麼風流倜儻瀟灑帥氣才華卓越的美男子,你有什麼理由不走近我?”喬梁理直氣壯反問道。
邵冰雨一愣:“你好自戀。”
“這不是自戀,是實事求是的自我評價,你難道認為不是嗎?”喬梁道。
“我……”邵冰雨一時不好說什麼,尼瑪,肯定的話,他會更加得意,否定的話,似乎又不大符合事實,這家夥似乎在很多方麵表現地確實優秀,而且長得雖然不能說是美男子,但確實很帥氣瀟灑。
“你什麼你?老實交代,你對我是不是動心了?”喬梁道。
“不是。”邵冰雨乾脆道。
“不是什麼?”
“不是對你動……心。”
“那動了什麼?”喬梁接著問。
邵冰雨一怔,尼瑪,我怎麼知道動了什麼,這話問地有些無厘頭。
“我不知道。”
“我知道。”
“你知道什麼?”邵冰雨有些好奇。
“動了情!”喬梁洋洋得意道。
邵冰雨頓時頭大,尼瑪,狼終於來了,終於輪到自己了,這家夥終於對自己開啟調戲模式了。
換了以前,喬梁如此調戲,邵冰雨必定會惱羞憎惡,會直接痛斥喬梁,但此時,不知為何,邵冰雨雖然頭大,心裡卻沒有那種感覺和意識。
這讓邵冰雨不由有些奇怪,尋思片刻,心跳突然加速,臉有些發燙,接著就掛了電話。
調戲完邵冰雨,喬梁心情不錯,自己是故意這麼說的,想試探一下邵冰雨現在對自己的態度,從邵冰雨剛才的表現看,這娘們對自己似乎不是那麼排斥了。
嗯,效果不錯,喬梁滿意地點點頭。
當天下午,安哲結束此次為期不短的調研,回到江州。
今天也是最後一波參觀人員離開江州的日子,除了黃原和關州,江東各地市都來江州參觀學習了,都是二把手帶隊。
忙乎了這些天,駱飛雖然有些疲倦,但大腦一直處在興奮當中,對此次出彩的過程和效果心滿意足。
對黃原不來,駱飛很理解,畢竟黃原是省會,江東各地市的老大,還是要有老大的派頭的,怎麼能輕易屈就向老二學習呢。
對關州不來,雖然駱飛在那裡乾過幾年二把,但心裡還是帶著鄙視,有些不屑。
這鄙視和不屑似乎不僅僅因為關州是江東最小的地級市,還因為吳惠文,因為吳惠文和安哲的關係。
不來拉倒,老子不稀罕,正好到時候在老關跟前挑撥幾句,駱飛暗想。
如此一想,駱飛又感到高興。
第二天上午,駱飛9點才去辦公室,這幾天連軸接待各地的參觀團,實在太忙太累了,昨晚好好睡了一覺。
進了辦公室,駱飛點燃一支煙,秘書把茶給他泡好,放到他跟前,又把今天的報紙拿過來。
秘書出去後,駱飛端起杯子喝了兩口茶,然後拿起今天的江州日報開始看。
看著看著,駱飛的眉毛一揚,眉頭隨即一皺,尼瑪,老安昨天在陽山的談話,怎麼感覺不大對頭,似乎有針對自己的意味呢?
駱飛把安哲在陽山調研的報道又認真看了一遍,特彆留意安哲的那段講話,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很快駱飛品出了其中的味道,臉色頓時難堪起來,安哲說的每一句話,似乎都在打自己的臉。
接著駱飛又看到了配發的評論,越看越惱火,靠,這評論寫的緊密配合安哲的那番話,言辭太犀利了,句句都在紮自己的心啊。
駱飛看了下評論的署名:禾木。
駱飛眨眨眼,尼瑪,禾木是誰?以前沒記得見過。
看來應該是筆名。
駱飛此時感到了極大的憤怒,一把摸起桌上的電話,隨即開始撥號,片刻火氣十足道:“老楚,你馬上給我查一下,今天江州日報頭版的評論是誰寫的?那個禾木是什麼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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