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郭興安和鄭世東的話,蔡銘海眼裡閃過一絲興奮,這個案子,有郭興安和鄭世東表態,那幾乎是跑不了了,等待苗培龍的將會是紀律和法律的嚴厲製裁,一旦苗培龍落馬,那鬆北的書記就空出來了,屆時……
蔡銘海胡思亂想著,忍不住轉頭看了喬梁一眼,苗培龍的位置一旦空出來,喬梁可是大有希望,如果屆時真的是喬梁接任鬆北的書記,那可就是最完美的結果了,蔡銘海是打心眼裡希望喬梁再進一步,不隻是因為喬梁對他的支持,而是喬梁如果擔任鬆北的一把手,對鬆北的老百姓來說,同樣也是一件大好事,一個靠譜的領導對一個地方的發展來說,無比重要。
幾人在郭興安宿舍呆了半個多小時,因為時間已經挺晚,喬梁和蔡銘海也不敢多打擾郭興安,在談完正事後,兩人便起身告辭,而鄭世東似乎還有什麼事要和郭興安談,單獨留了下來。
喬梁和蔡銘海從江州賓館裡出來,蔡銘海臉上猶自帶著振奮的神色,道,“有市紀律部門接手,這事倒不用我們操心了。”
蔡銘海說完見喬梁沒有回應,轉頭看了喬梁一眼,隻見喬梁情緒不高,蔡銘海有些疑惑,問道,“縣長,您有心事?”
“沒有。”喬梁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我是覺得惋惜,以前我剛認識苗書記的時候,苗書記還是挺有作為的一個領導。”
蔡銘海聽了,道,“人都是會變的,尤其是在體製這個大染缸裡,麵對的誘惑太多了,很多人容易把持不住。”
“沒錯,我們需要麵對的誘惑太多了,所以我們身為領導乾部,更要潔身自好,堅守本心,嚴守紀律紅線。”喬梁深有感觸,“權力這玩意,真的是一把雙刃劍,用得好,可以造福百姓,用不好,害人害己。”
“對啊,權力是一把雙刃劍,關鍵在人。”蔡銘海深以為然地點頭。
說著話,蔡銘海看著喬梁,欲言又止。
“老蔡,你想說什麼?”喬梁注意到蔡銘海的反應,問道。
“縣長,您說苗書記要是出事了,市裡邊會不會讓您接任書記一職。”蔡銘海終於還是忍不住說道。
喬梁聽得一愣,旋即笑道,“老蔡,這些不是我們該操心的事,我們乾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了。”
“也是。”蔡銘海嗬嗬一笑,又多說了一句,“要是市裡能讓您主持工作,那是最好不過了。”
喬梁笑著搖頭,“以後的事誰也不知道會如何,總之,不管組織怎麼安排,我們都要服從大局。”
蔡銘海點了點頭,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兩人走到車子旁邊,蔡銘海問道,“縣長,我要直接趕回鬆北,您呢?”
“那你先回去,我明早再回去。”喬梁想了一下,決定在市裡住一晚。
“好,那我先回鬆北,今晚我決定連夜布置,抓捕黃青山,免得夜長夢多。”蔡銘海說道。
“嗯,路上慢點。”喬梁點頭道。
蔡銘海準備離開時,想起一事,又停了下來,說道,“縣長,這次薑輝也交代了一些陶望的問題,不過都是一些芝麻蒜皮的小事,我懷疑薑輝沒有說實話,陶望的問題應該是挺嚴重的,但我們內部調查不方便,這事是不是直接讓縣檢介入?”
“可以,你直接和薑秀秀聯係,看需要她怎麼配合你,你和她談,回頭我也會給她打個電話。”喬梁點頭道。
“行,那我明天上午再去找薑檢。”蔡銘海點了點頭。
說完事情,蔡銘海上車離開,喬梁目送著蔡銘海離去,打車回到自己租住的公寓,走進小區,喬梁習慣性往邵冰雨住的那棟樓的房間看了一眼,看到邵冰雨的房間亮著燈,喬梁略一猶豫,上樓來到邵冰雨住的房間。
還沒走到門口,喬梁就看到邵冰雨宿舍的房門開著,喬梁靠近時,登時聽到裡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刹那間,喬梁臉色一變,一股怒火瞬間衝上心頭,邵冰雨的房間竟然有彆的男人?
短暫的憤怒後,喬梁突然無聲自嘲地笑笑,邵冰雨跟他也沒什麼正式關係,又是單身,憑什麼就不能和彆的男人在一起?
喬梁有些心灰意冷,轉身就要離開,猛地又聽到那個男人的聲音似乎有些熟悉,不由停下腳步,仔細一聽,呆愣了一下,似乎是宋良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