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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梁鐵青著臉,“你的意思是說王小財實名檢舉我收那名表和金條?”
楊學正點頭道,“知道就好,你現在最好主動坦白,負隅頑抗沒有好下場。”
喬梁看智障一般地看著楊學正,這貨是一門心思要給自己扣帽子,尼瑪,也不知道自己啥時候得罪過對方,如此針對自己。
這會喬梁也沒心思跟對方鬥嘴,此時的他兀自沉浸在王小財實名檢舉他這事給他帶來的震驚中,如果是彆人,喬梁或許還會一笑置之,但王小財實名檢舉他,喬梁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王小財為何要這麼做?
震驚之餘,喬梁腦海裡劃過一道閃電,突然明白自己辦公室裡那手表和金條是怎麼來的了,這事就是王小財乾的!
喬梁一臉陰鬱地想著,雖然不知道王小財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但結合王小財站出來實名檢舉他這事,基本上已經可以斷定手表和金條就是王小財放的,對方有自己辦公室的鑰匙,比誰都有機會可以把東西放入自己辦公室。
喬梁沉思著,楊學正有些不耐煩道,“喬梁,你以為你不吭聲就能逃避問題嗎?現在你隻有一條路,那就是主動坦白。”
喬梁眼睛動了動,看著楊學正道,“我沒有問題交代什麼?我說,你一個勁地想給我扣帽子,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無稽之談,我隻是實事求是秉公辦案,反倒是你,在鐵一般的證據麵前,還想狡辯?”楊學正冷哼一聲。
“什麼叫鐵一般的證據?就單憑王小財實名檢舉我,就能坐實我違紀?”喬梁反過來質問道,“那我倒要問問你,既然王小財實名檢舉我,請問這手表和金條是誰送給我的?”
“喬梁,誰向你行賄,你還用得著彆人告訴你?”楊學正目光灼灼地盯著喬梁。
聽到楊學正這麼說,喬梁敏銳地意識到王小財並沒有說明這個問題,想想也正常,對方既然是誣告,那就不可能指出一個具體的對象,否則隻會讓謊言更加容易被揭穿。
喬梁心裡想著,嘴上道,“楊書記,我現在隻能說王小財是汙蔑和構陷我,如果你單憑他的一麵之詞就認定我違紀,我隻能懷疑你的辦案水平了。”
“鐵證如山,你現在還一個勁試圖狡辯,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楊學正板著臉道。
“什麼叫鐵證如山?連行賄人都說不出來,這就是王小財所謂的實名檢舉?”喬梁麵無表情地說道。
“喬梁,你是不是抱著僥幸的想法,覺得我們查不出行賄人是誰就拿你沒辦法?”楊學正淡淡地笑道,“虧你也是乾紀律工作的,你難道不知道有一條叫做巨額財產來源不明嗎?”
“……”喬梁呆了呆,尼瑪,這個楊學正是鐵了心要辦自己,就算是查不到行賄人是誰,這家夥也要把違紀的帽子扣到自己頭上。
“沒話說了吧?”楊學正戲謔一笑,“喬梁,勸你不要有任何幻想了,哪怕最後查不清楚這手表和金條的來源,一個巨額財產來源不明同樣可以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再加上你現在這對抗組織調查的態度,還得罪加一等,你以為你是廖領導的女婿就能蒙混過關?”
“我有沒有違紀,跟我是誰的女婿沒有一丁點關係,我也從來沒有那樣的想法,至於你非要往我頭上扣屎盆子,我也無話可說,我唯一能說明的一點就是我喬梁問心無愧,也經得起組織的調查,你非要說我違紀,那就拿出讓人無可置疑的證據來,我就不信單憑一個王小財誣陷我,就能顛倒黑白。”喬梁不卑不亢地說著,深深看了楊學正一眼,“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仗著廖領導女婿這一層身份才有恃無恐,那我也告訴你一聲,正因為我是廖領導的女婿,所以,任何人想要往我頭上栽贓,都得好好尋思尋思,都得好好掂量一下後果。”
聽到喬梁這話,楊學正臉色微微一變,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忌憚……
楊學正雖然傲氣十足,但對於廖穀鋒,楊學正也是充滿敬畏的,畢竟廖穀鋒的級彆和位置在那裡,這時候出身啥的已經變得無足輕重,他可不敢瞧不起廖穀鋒也是出身農村。
而且楊學正也不得不承認喬梁剛剛說的沒錯,喬梁是廖穀鋒的女婿,想要往喬梁頭上扣屎盆子,還真得好好掂量一下後果。
楊學正心裡的想法一閃而過,很快又安慰自己沒必要太擔心,他隻是按規定辦案,其他啥也沒做,有啥好怕的?
楊學正很快就道,“喬梁,奉勸你一句,你現在任何狡辯和幻想都是沒用的,好好配合調查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喬梁撇了下嘴,“楊書記,能不能換點新鮮的台詞,你這來來回回就是這麼幾句,不嫌磨嘰嗎?”
“喬梁,你……”楊學正氣得拍桌而起,怒視著喬梁,“喬梁,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這裡是省紀律部門,不是你們江州市紀律部門,我告訴你,這裡沒人會慣你的臭毛病,你如果一直都是這個態度,害的是你自己。”
“我這個態度有問題嗎?彆人栽贓陷害我,難不成我還得笑嗬嗬的?”喬梁同楊學正對視著,“楊書記,要是彆人扇了你一巴掌,你是不是還要高興地把另外半邊臉也湊上去讓人接著再扇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