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律部門辦案基地裡放的是跟酒店類似的那種有個手提線的袋裝茶,喬梁這幾天都是拆這個喝,著實是難喝。
喬梁這會像是在說笑,韓士朋卻是聽得一呆,這家夥竟然跟他推銷起茶葉來了。
眼神古怪地上下打量了喬梁一番,韓士朋突然覺得眼前這年輕人挺有意思。
喬梁收拾完自己的東西就下了樓,從辦案大樓裡出來,喬梁總算知道韓士朋說的是誰在等他,隻在安哲正背著手站在院子裡看著他。
看到安哲,喬梁眼睛有些酸酸的,快步上前,“老大。”
安哲伸出手拍了拍喬梁的肩膀,“出來就好,在裡邊呆幾天就當是另類的曆練。”
喬梁笑道,“挺好的,在裡邊吃了睡睡了吃,我就當是度假了。”
安哲沒有說話,看著喬梁,臉上露出難得的一絲微笑。
後邊,韓士朋走過來,“安領導,我可是把人完好無損地交還給您了。”
安哲看向省紀律部門負責人韓士朋,“士朋同誌,人是你們無緣無故帶走的,現在完好無損地交還回來,那不是理所應當嗎?我還沒找士朋同誌你要一個解釋呢。”
韓士朋正色道,“安領導,關於喬梁同誌的案子,雖然本著疑罪從無的原則先行把人放了,但並不代表著這個案子結束了,後續我們紀律部門還會深入調查,如果喬梁同誌確實是被人栽贓陷害的,我們會儘力將背後之人揪出來,屆時還喬梁同誌一個清白,同時也給安領導一個交代。”
安哲點點頭,“那自然是最好不過,咱們不能讓任何一個壞分子逍遙法外,尤其是這事的性質尤為惡劣,背後主使之人更是用心歹毒,想借助你們紀律部門的手謀害一個好乾部,這要是真被辦成一個冤假錯案,那就正如同金領導所說,不僅損害了你們紀律部門的公信力,更會打擊那些真正做事的乾部的積極性。”
聽到安哲提到金領導,韓士朋神色嚴肅地點了點頭。
安哲又道,“士朋同誌,時間不早了,那我就先和喬梁同誌離開了。”
安哲說完,深深看了韓士朋一眼,“希望可以和士朋同誌有更多交流。”
韓士朋鄭重點頭,“好。”
兩人告彆後,喬梁也和韓士朋點頭致意,這才和安哲一起上車。
車子從辦案基地離開,安哲對喬梁道,“梁子,咱們去吃飯,給你接風洗塵,幫你洗一洗身上的晦氣。”
喬梁笑道,“以前我在紀律部門工作是查彆人,這次自己成了被查的對象,也算是一個新鮮的體驗。”
安哲聞言道,“你不說我都忘了你在江州的時候還在市紀律部門乾過,惠文同誌也真是的,竟然還把你調去紀律部門乾得罪人的工作。”
喬梁笑道,“吳書記需要信得過的幫手,那我肯定要替她分憂。”
安哲道,“惠文同誌要是聽到你這麼說,怕是開心得很,正好過幾天她要帶隊來東州交流考察,到時必須讓她多喝兩杯。”
聽到安哲這話,喬梁才想起吳惠文之前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提起的十月中下旬要到東州來考察交流的事,心裡有些期待。
頓了頓,安哲再次道,“梁子,你這次被紀律部門帶走,廖領導可是關心得很,原本他要跟金領導一起來東林的,後來又覺得要避嫌,就沒跟隨金領導一塊下來,不過他以另一種方式起了作用。”
喬梁道,“看來這次金領導對我的事這麼關心,主要是我嶽父在起作用了。”
安哲道,“有道是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你這次經曆了這麼一遭,我覺得未必是壞事。”
喬梁眨眨眼,看著安哲,“老大,為什麼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