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後林羽就去了小區對麵的咖啡店,他和沈玉軒約好在這見麵。
沒一會兒沈玉軒就來了,跟他一塊兒的還有一個年輕男子,長得白白淨淨的,戴著副眼鏡,很斯文。
“這是我發小,周辰,這是我跟你說過的好朋友,何家榮。”沈玉軒急忙給他倆互相做介紹了一下。
“家榮,你們小區有個叫江敬仁的老先生嗎,周辰今天想來拜訪他,沒想到你跟他住在一個小區,索性就跟我一起過來了。”沈玉軒問道。
林羽心想還真巧,猜測周辰多半是為了那副明且帖來的,現在每天來求江敬仁帶他們去看明且帖的人不計其數。
“他是我嶽父,現在不在家,上班去了。”林羽笑道。
“啊?是你!”
聽到這話,原本麵色淡然的周辰突然一驚,“我聽古玩街的人說了,當時是你發現的明且帖,幸會啊!”
本來態度稍顯冷淡的周辰一下湊過來握住了林羽的手,說道:“兄弟好眼力啊!”
“過獎了,運氣好而已。”林羽平靜一笑。
周辰內心激動不已,他家是開拍賣行的,自小對古玩感興趣,一聽說明且帖現世,今天便迫不及待的趕來了,想拜會下江敬仁和他女婿,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碰到了。
“何兄弟,你可一定要幫我這個忙啊,務必讓你嶽父帶我去見識見識那幅明且帖。”
周辰一邊說一邊掏出一張銀行卡要塞給林羽。
他今天來拜會江敬仁什麼禮物都沒帶,隻帶了這張卡,裡麵有五十萬。
對他這種古玩發燒友而言,五十萬看一眼明且帖,值了。
林羽連忙把卡推回去,說道:“你收回去,我保證帶你去看,不然就當我們沒見過。”
“是啊周辰,以後都是自己兄弟,不用這麼客氣,回頭有啥好玩的玩意記得給家榮老丈人捎兩件過來就行。”沈玉軒趕緊打圓場,他還著急跟林羽說玉觀音的事呢。
周辰也沒再推辭,爽快的說了聲好。
沈玉軒這才急忙道,“跟你倆說,昨天我出車禍了,在路上正開著車,突然被一輛失控的大貨車拱到了牆上。”
林羽和周辰不由一驚,忙打量他一眼,問他有沒有事。
“我沒事,一點事都沒有。”沈玉軒神情有些古怪,“可是我的車整個都被擠扁了。”
說著他掏出手機,給林羽和周辰看了下車禍現場的照片,那輛車擠得已經看不出本來的樣子,宛如一個被擠扁的火柴盒。
從照片上來看,車裡麵的人根本不可能幸存,但沈玉軒竟然完好無損的存活了下來,而且毫發無損。
“當時我在車裡幾乎縮成了一團,車頂都貼到了我的頭皮,身子也被鐵皮緊緊包住,整輛車被擠的隻留出了我一個人的空間,要是車頂再往裡兩公分,我就死定了。”
想起當初那驚魂一幕,沈玉軒仍然心有餘悸,麵色慘白。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早就說過你小子福大命大!”周辰笑道,心裡十分替沈玉軒慶幸。
“狗屁的福大命大,多虧了家榮送給我的這個觀音,要不然我就完蛋了。”沈玉軒看了眼林羽,眼神中頗有些感激。
“觀音?”周辰十分不解。
在周辰驚訝的眼光中,沈玉軒從口袋中掏出了那個觀音,說道:“當初家榮送我這個觀音我沒當回事,直接扔在了副駕駛前的儲物盒裡,車禍的時候這個觀音被震了出來,正好落在了我懷裡。”
周辰急忙接過觀音,定睛一看,瞬間麵色大變,“怎麼會這樣?!”
隻見整個玉觀音周身布滿了細小的裂痕,而且裂痕處泛著紅光,好似在往外殷著鮮血一般。
沈玉軒認為自己之所以沒事,是因為這個觀音替自己死了一次。
“家榮,你是不是早就料到我會出事情?”沈玉軒見林羽沒說話,主動問道。
沈玉軒是自己大學的好哥們,林羽覺得也沒什麼可瞞他的,便點了點頭,應聲道:“不錯,我會一點風水玄學,看到你印堂發黑,可能有血光之災,便送了你一個觀音保平安,沒想到真起了作用。”
觀音隻是個載體,真正起作用的其實是林羽加持的那個平安咒,但這個地攤貨終究靈氣太低,隻能用一次,要是換做精品的玉石,沈玉軒十條命都保得住。
沈玉軒看著林羽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起來,看來這個“何家榮”比他想象中要高深莫測的多,但從他平淡的話語來看,似乎不想讓自己知道太多,沈玉軒知道很多高人都不喜歡暴露身份,便也再沒多問。
“玉軒,那這麼說來,你這條命還是家榮救的呢,你可得好好感謝感謝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