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被子濕了?”江顏閃身讓他進來,看了他一眼,隱約覺得這個混蛋這麼晚進來,可能是要對她圖謀不軌。
“今晚上可不行啊,太晚了,我腰不舒服,而且明天還得早起趕火車,你彆逼我……”
江顏咬了咬嘴唇,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話挑明了。
“瞧你,想哪兒去了,我能做出這麼禽獸的事情嗎?”
林羽明白了她的意思,臉色不由也微微一紅。
你不是禽獸,你禽獸不如。
江顏心裡暗罵了一句。
這還是他們兩個人頭一次擠在一張床上呢,江顏緊張的幾乎沒怎麼睡,而林羽卻睡的跟頭豬一樣,一覺到天亮。
起床後林羽和江顏直接去了火車站,林羽壓根沒管李俊逸,他知道李俊逸的手下中午就會找過來。
往火車走的時候,林羽看著江顏完美的側顏,突然很好奇她心裡是否對李俊逸還帶有那麼一絲絲的感情,忍不住問道:“來到陵安,你會不會想起李俊逸?”
江顏扭頭看了林羽一眼,眼神裡帶著滿滿的厭惡之情,冷聲道:“麻煩你以後彆拿這種人跟我相提並論,我嫌臟。”
“好的,顏姐。”
林羽不由會心一笑,突然感覺內心豁然開朗。
回到清海後,林羽便專門抽時間去看了幾個店麵,他想過了,自己生前就是個醫科大學的學生,現在又繼承了祖上的一身醫術,所以自己最適合的還是開醫館,給人看病。
既能做出一番事業,又能行善積德,也算是一件好事。
至於他跟濟世堂也形不成什麼競爭關係,畢竟這麼大個清海市,病人多如牛毛,彆說一個濟世堂,就是再開上十個濟世堂,也看不過來。
不過接連幾天林羽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店麵,因為在售的臨街門頭很少,大部分都是商場裡的門頭,中醫館這種門店,並不適合開在商場裡,因為太過吵鬨。
這天早上林羽剛起來,宋老突然給自己打來了電話,語氣十分驚慌,“小何啊,你現在忙不忙?濟世堂出事了,我現在在京城,回不去,能不能麻煩你幫忙過去看看?”
“好,宋老,我這就過去!”林羽顧不上問什麼事情,立馬答應下來,掛了電話便趕去了濟世堂。
還沒到濟世堂門前,老遠便看到一群人將濟世堂門口堵了個嚴嚴實實,外圍的大多都是看熱鬨的,裡麵的人罵罵咧咧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兄弟,裡麵這是出什麼事了?”
林羽拉住外圍的一個老者詢問了一句。
“濟世堂的藥差點吃死人,人家家屬帶人過來鬨了。”老者說道。
濟世堂的藥吃死人?
林羽突然感覺很可笑,濟世堂這麼多年的招牌了,從沒有出過什麼問題,怎麼可能會吃死人。
“枉我們對你們濟世堂這麼信任,你們的中藥以次充好,禍害百姓,草菅人命,像你們這種沒有良心的醫館,就應該永遠關門!”
醫館門口一個黃衣服的男子麵色通紅,神情激動,在他身旁的輪椅上癱坐著一個病人,麵色蒼白,嘴唇泛紫,表情痛苦,呼吸淺促,確實是中毒之症。
病人左手上還插著針管,一個吊瓶懸掛在輪椅上方延伸出的鐵鉤上。
在病人身後,站著兩個女人,也是滿臉怒色,一個是病人的妻子,另一個是病人的妹妹。
黃衣男則是病人的弟弟,看到大哥這種狀況,他情緒十分激動,不過是醫治了個咳嗽,竟然就被毒成了這樣。
鬨出這麼大的事,宋征自然也在,此時他麵色蒼白,滿頭冷汗,嘴裡一個勁兒的嚷著,“你瞎說,我們的藥不可能吃死人!”
在他身後還有幾個醫師,也都麵色難看,一言不發。
“不可能?那你看看這方子是不是你開的,這藥是不是你們家抓的?!”
黃衣男說完便拿出一張藥方和一張抓藥單據。
“我們的方子和藥不可能有問題!”
宋征緊咬著牙,額頭汗流不止。
“可否給我看看?”
這時林羽從人群中鑽了出來,伸手把方子和單據接了過來。
“何……何大哥!”
宋征看到林羽麵色一喜,已然沒了以前那種桀驁的樣子,換上了一副討好的表情,竟然莫名感覺到一絲心安。
林羽衝他微微點頭一笑,沒有說話,低頭認真看起了手裡的藥方。
這個方子是一個哮喘斷根方,隻見上麵寫著蘇葉、五味子、麻黃、平貝、前胡、法半夏等二十餘味藥材,顯然是一個濟世堂的秘方,否則平常醫館的方子不太可能開出這麼多味藥材。
“你看看他藥方上的藥材,這麼多味藥,弄錯一味,就有可能鬨出人命吧!”黃衣男這時氣憤的說道。
“就是,是藥三分毒,開這麼多味藥,難免出錯啊!”
“人都成這個樣子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濟世堂不行嘍,宋老也不是以前那個宋老嘍,什麼治病救人,我看他們現在隻是一心的圈錢!”
“何止是濟世堂,我看整個中醫都一個吊樣子,以後有病還是去正規的大醫院看吧,小作坊,不可信!”
“現在還有人信中醫,真是傻逼!”
圍觀的眾人見黃衣男有理有據,立馬紛紛用言語討伐起了濟世堂和中醫。
林羽聽到他們侮辱中醫,心中氣憤不已,強忍著怒氣轉頭看了宋征一眼,問道:“這方子是你開的?”
宋征看到林羽的眼神嚇的打了一抖擻,急忙道:“是我開的,但這個方子是爺爺親自研製出來的,不可能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