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畫水平雖然稍欠,但市場價至少也在兩千萬左右,過個中秋節周辰就送這麼貴重的禮物,林羽自然不能收。
“這是我和玉軒的一點心意,我們倆合夥買的,知道江伯伯好這一口,特地過來送給他的,你要是不收下,那就是看不起我們倆。”周辰埋怨道。
“就是啊,家榮,你跟我倆客氣啥,我告訴你,上次你那兩根奇楠木讓這小子沒少掙,區區一幅字畫算什麼啊。”沈玉軒也急忙說道。
“對了,玉軒不說我還忘了,家榮,上次那兩根奇楠木我已經全部出手了,利潤十分可觀,答應付給伯父的兩成利潤已經轉過去了,但是銀行會有延遲,可能晚上才能到賬。”周辰急忙說道。
“你們兩個啊。”林羽無奈的搖頭笑了笑,接著說道:“行,那我就暫且收下了,我替我嶽父謝謝你們倆了。”
“咱們誰跟誰啊。”
“就是,行了,你快去過節去吧,我們倆先走了。”
周辰和沈玉軒說著又上了車,眨眼就跑的沒影了。
林羽嫌麻煩,也沒有把字畫送上樓,直接拎著打車去了老丈人定的酒樓。
路上的時候,林羽又接到了一電話,是桂花樓的員工,說他們老板娘特地給林羽留了幾盒貢品月餅,問他地址在哪,這就給送過來。
“我們在外麵吃飯,直接送到飯店吧。”林羽便把酒樓的位置告訴了他。
雖然是中秋節,但是酒樓的生意非常好,簡直是爆滿,看來越來越多的人喜歡過節出來吃飯了。
按照江顏說的位置,林羽找到了他們所在的開放式包間,不過讓林羽驚訝的是,大圓桌上此時還有另外一家子人。
一對比江敬仁和李素琴稍微年長一些的老夫婦,一對三十五六歲的年輕夫婦,還有一對七八歲的龍鳳胎,看樣子是一家三輩。
“這位是爸的同事張伯伯,這是嚴阿姨,還有他們的兒子兒媳,張哥,劉姐。”江顏趕緊起身給林羽介紹了一下,說道:“爸定的位子沒有了,正好張叔叔他們也在這定的桌,就叫我們一起過來了。”
“太氣人了!我明明早就定好的!”江敬仁氣的拍了下桌子。
他不隻是氣在桌沒了,而是氣在憑什麼老板把他的桌弄沒了,卻給老張留了位子,這讓他顏麵儘失,畢竟在單位裡,他和老張一直在明爭暗鬥,老是想要較個高下。
“行了行了,這樣不也挺好嗎,兩家人在一起,多熱鬨。”張伯伯笑嗬嗬的說道,心裡頗有些自豪。
“這位是家榮吧,聽說你開了個醫館?”嚴阿姨笑著問道。
“是的,阿姨。”林羽老實道。
“當醫生有前途嗎?收入怎麼樣啊?”張伯伯也笑嗬嗬的問道,頗有點皮笑肉不笑的味道。
“還行吧,剛開業,人不是特彆多,一個月能有七八千的收入。”林羽老老實實的回複道。
因為收費不高,所以他的收入並不是很可觀,但起碼自給自足。
“奧,那還行啊,能趕上我們家誌輝一天的收入了,是吧,誌輝。”張伯伯特地轉頭衝兒子張誌輝問了一句。
“不止呢爸,我現在加上績效,算一下,日入超過一萬了。”張誌輝笑道,語氣中的自豪感顯而易見。
他是海歸博士,回來後進了一家特大國企,憑借著姑姑的關係,年紀輕輕就已經爬到了大區經理的位置,待遇十分優渥。
他說這話的時候不經意的瞥了眼江顏,心裡帶著一絲快感,因為以前他爸跟江敬仁提過想要兩家結親,但是江顏以他年齡太大拒絕了,所以他一直帶有一絲怨念。
畢竟像江顏這種大美人,得不到的話,換做誰都會心有不甘。
“我女婿是收入不高,但是上次古董拍賣會……”
“行了,老江,都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你就彆提了,那麼幾千萬,都是死錢,越花越少!”
江敬仁剛要開口,張伯伯直接打斷了他,江敬仁的話一下咽了回去,氣的不行,一時間竟然都忘了林羽還有珠寶公司兼職這一說。
林羽無奈的搖頭笑了笑,想起上次江敬仁回家怒氣衝衝的樣子,猜測他說的老張應該就是這個張伯伯,也難怪老丈人生氣,這個張伯伯說話確實挺難聽的。
“行了,來,吃飯,吃飯。”嚴阿姨見氣氛不太對,趕緊招呼著一起吃飯。
江敬仁和這個老張脾氣十分不對付,兩個人席間聊著聊著動不動就嗆起來。
林羽覺得有些好笑又好氣,感覺這倆人跟老小孩似得。
“對了,爸、江叔叔,我特地托人從長盛齋定的月餅,你們品嘗品嘗。”
張誌輝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急忙回身拎出了一個錦盒,打開後拿出幾個包裝精細的月餅,分發給眾人。
“老江啊,這個長盛齋的月餅可是很難買啊,尤其是中秋節,沒點關係根本買不到,我們家誌輝還是托了好多人才買到的呢。”張伯伯笑嗬嗬的說道,“你們家不知道今年買的什麼月餅啊。”
長盛齋也是清海的一個老招牌月餅,名氣僅次於桂花樓,一到中秋節,也是十分難買。
“哼,誰吃長盛齋啊,要吃我們就吃桂花樓!”江敬仁知道老張故意拿話氣他呢,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哈哈,是嗎,桂花樓的月餅那可是市長書記級彆的人物才能吃到的,你級彆都提這麼高了啊?那這麼說你是訂到了?能不能也分我們一個嘗嘗啊。”
老張哈哈的笑道,語氣裡的譏諷意味分外濃重。
江敬仁氣的握著拳頭,身子直打哆嗦,說不出話來。
“張伯伯想吃好說,一會兒桂花樓的夥計送來,我分您一盒就是。”
這時林羽不緊不慢的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