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聽到郭兆宗提到毛書記,便知道這件藏品絕對假不了,果然,打開後林羽便看到唐三彩周圍泛著綠光,價值連城。
不過林羽還是象征性的拿起來品鑒了一番,說道:“郭總淘的這個唐三彩釉光柔和自然,精光內蘊,寶光四溢,泛著七彩蛤蜊光,不是贗品所能比擬的,而且表麵已經出現了返鉛現象,如秋月之色浮於表麵,可見這件唐三彩年代必定久遠,應該是唐朝的真品無疑!”
“不得不說,郭總眼光著實獨到啊,現在市麵上唐三彩贗品泛濫,而且有些仿製品還原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真假難辨,而郭總一出手便淘到了一件真品,令人佩服不已!”
林羽將唐三彩放回去之後,還不忘捧了郭兆宗一番。
“郭總不隻做生意過人,沒想到在古玩方麵也如此有見地啊!”
“是啊,要不怎麼說郭總是上港最具內涵的富商!”
“真是讓我這個古玩愛好者自愧不如啊!”
桌上其他人也連忙跟著一陣誇捧。
“哪裡哪裡,碰巧而已,諸位過獎了。”
郭兆宗嘴上雖然謙虛,但是臉上已經樂開了花,這確實極大的滿足了他的虛榮心。
一旁的謝長風笑的卻有些苦澀,畢竟郭兆宗越開心,對他們清海招標就越不利啊。
而且他已經打聽過了,郭兆宗對陵安那邊的地塊和政府提供的政策優惠十分滿意,已經顯露出了偏向陵安的趨向。
“郭總,您脖子戴的那塊玉墜我看來也十分不凡,能不能讓我看看啊?”
林羽趁著郭兆宗高興,便提起了血玉墜,剛才一晃而過,他沒有看清楚,如果讓他仔細的看一看,他一定能發現其中的蹊蹺。
“這個……”
誰知郭兆宗卻露出了為難的神色,似乎不想給林羽看。
“郭總,我跟您擔保,整個華夏真正懂血玉的挑不出來幾個,而我正好略懂一些,如果您不讓我看的話,以後可能很少碰到能幫您看的人了。”
林羽信口開河的忽悠了他一番,郭兆宗聽完後不由猶豫了起來。
“老公,這個玉墜你不能給他看,你忘記大師怎麼說的了嗎?”陳佩儀伸手拉了拉郭兆宗的胳膊。
“大師隻是說不讓我摘下來,可沒說不能給彆人看,碰到何先生是緣分,給他看看也無妨。”
郭兆宗略一遲疑,往林羽跟前挪了挪椅子,接著將衣服裡的玉墜掏出來遞給林羽,“何先生,這玉墜我隨身佩戴了十幾年了,但一直不知道它是什麼品質的血玉,你給辨彆辨彆。”
林羽急忙將他手裡的血玉墜接過來,在上麵細細的掃了一眼,隨後麵色猛然一變,隻見那血玉觀音上,竟然泛著微微的血光。
“郭總,你這玉墜,是不是見過血?!”
林羽猛地抬頭望向郭兆宗,麵帶驚色。
眾人一聽紛紛不由一驚,這血玉本來看起來就有些瘮人,現在一聽竟然見過鮮血,眾人不覺後背陣陣發寒。
郭兆宗和陳佩儀兩人的臉色也突然一變,沒想到林羽一眼便能將這件事看出來,要知道,郭兆宗每次給這玉墜浸過血後,都會小心擦拭乾淨的。
既然被林羽看破了,郭兆宗也覺得沒必要瞞下去了,點點頭說道:“不錯,我每個月都會給它浸一次鮮血,但是大家彆誤會,我用的血,都是我自己割破手指取的,這件玉墜是我的幸運符,所以隻有我的血能起作用。”
眾人一聽這話情緒才緩和了一些,但心裡多少還是有些發毛,哪有用自己的血喂玉的啊,想想就瘮人。
其實相比較內地對風水的半信半疑,港人卻極其癡迷風水,甚至已經衍生成了一種商業文化,幾乎家家燒香供神。
尤其是社會上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越有錢有勢力,就越相信這個,而且手段往往偏激極端,譬如說很多女明星為了爆紅,去泰國請小鬼。
而郭兆宗用自己的血浸玉,也是極端手段中的一種。
“郭總,這個玉墜您不能再帶了!必須儘早銷毀!”
林羽細細的查看了一番手中的觀音,發現在鮮血的長期滋養下,玉墜內在泛著濃鬱的黑紅色煞氣,為大凶之兆,可能不出幾天,郭兆宗就會出現巨大的意外!
“為什麼?”郭兆宗眉頭一皺,下意識的問道。
“觀音飲血,不得往生,你繼續戴下去,恐怕性命不保!”
林羽麵色嚴峻,話說的很直接。
“放屁!”
陳佩儀聽到這話頓時火了,站起來冷聲道:“你個土包子,懂個屁!你知道我老公這玉墜是跟誰求的嗎?上港著名的風水大師,上過你們內地《百家講堂》的蔡應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