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拿上醫藥箱後便跟著年輕女子去了軍山療養院。
因為這屬於京城比較高端的療養院了,所以門口站崗的都是武警,查了證件後才讓他們進去。
林羽跟在年輕女子後麵七拐八拐的往裡走,路上看到不少豪車和政府用車,看來住在這裡的基本都是些達官貴人。
年輕女子領著林羽到了一間比較雅致的房間,隻見竇老正麵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周圍還有兩個護理模樣的人在幫他量著血壓。
“竇老,您這是這麼了?”
林羽心裡一緊,趕緊快步上去。
“彆提了,小何啊,丟人啊,養了一輩子生,說倒下就倒下了!”
竇老歎息了一句,說完突然捂著胸口費力的喘息了起來。
“瞧您,誰還沒有個大病小災?醫生又不是神仙,當然也會生病。”
林羽邊說邊坐下給竇老把了把脈,接著鬆了口氣,說道:“竇老,您這是肝火鬱結,吃個柴胡茯苓的方子吧。”
“現在你是醫生,我是病人,你說怎麼著就怎麼著。”竇老歎了口氣。
林羽開好方子交給了護理,囑咐道:“每天給竇老衝泡一杯茉莉花糖水喝,好的快些。”
“竇老,我聽說您是因為上次那份倡議書的事情才動的這麼大的肝火?”林羽關切道。
“是啊,我見一直沒有消息,便托人打聽了打聽,結果得知那個呂孝錦竟然把我們的倡議書給扔粉碎機裡粉碎了!你說這他媽什麼人啊!簡直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竇老怒氣衝衝的說道,呼吸陡然間愈發急促了起來。
“您先彆著急,他這麼做,咱自然得找他討要個說法。”林羽趕緊安慰了竇老幾句,替他順了順胸口。
說話間,剛才引林羽進來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衝竇老說道:“竇老,衛生部那邊來電話了,說他們不是刻意把倡議書給攪碎的,是下麵的工作人員錯拿了,不小心才……”
“扯淡!”
竇老用力的拍了下床,麵色通紅,怒聲道:“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竇老,您彆動氣,這樣吧,您把那份倡議書重新打印出來,我再去跑一趟衛生部。”林羽想了想說道,“不管給不給審批,我都讓他給一個明確的答複。”
為了中醫的發展,他絕對忍氣吞聲的再跑一趟衛生部。
“就算答應出來,那些簽名也沒有了啊!”
竇老說這話來感覺心都在滴血,把這麼多名師高人的親手簽名聚集起來容易嗎。
“沒關係,他如果想給審批,沒簽名也會給審批,如若不想,就是簽再多的人,也無濟於事。”林羽說道。
“小何,你去也是白去啊。”竇老長長的歎了口氣,話雖這麼說,但還是吩咐助手把文件打印了出來。
林羽拿上倡議書便趕去了衛生部。
因為竇老提前打過了電話,所以呂孝錦的秘書親自接待的林羽,她已經知道了林羽來的目的,微笑道:“何先生,您把倡議書交給我就行,我幫您轉交給呂部長。”
“我想親自交給呂部長,順便有幾句話想跟他說。”林羽神色認真道。
“不好意思,何先生,呂部長有幾份很重要的文件要結批閱,暫時沒有時間。”秘書禮貌道。
“大概要多長時間?”
“可能要兩三個小時……”
“那我就在這裡等。”林羽點點頭,接著站到了大廳的一側。
“何先生,你還是把資料給我吧。”秘書勸說道。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見到呂部長。”林羽固執道,“煩請你通報一聲,等他忙完了,抽點時間見我,幾分鐘就可以。”
秘書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隨後轉身快步上了樓,回了呂孝錦的辦公室。
屋內的呂孝錦哪裡在批閱什麼文件,此時他正躺在椅子上看著一本書,等待著一會兒的會議。
“呂部長,他不肯走,非要把文件親手交給您。”秘書有些無奈的說道。
“不肯走?那就讓他等在外麵好了!”呂孝錦眼皮都沒抬,冷冷道,“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也能代表的了中醫界?竇仲庸來了,我都不一定賣他這個麵子!”
“那……那要不要給他加個凳子……”
“加什麼凳子,他不是喜歡等嗎,那就讓他站著等吧。”呂孝錦淡淡道。
林羽耐著性子在大廳裡站了三個多小時,天都有些暗了,腿也有些站酸了,見時間差不多了,趕緊給呂孝錦的秘書打了個電話,把她叫了下來,詢問道:“請問呂部長忙完了嗎?”
“不好意思,呂部長現在正在開會,沒有時間接待你。”秘書按照呂孝錦的意思敷衍道。
“開會去了?!”
林羽麵色一沉,內心頓時升騰起一股怒火,皺著眉頭質問道:“開會前為什麼不能見見我?你沒告訴他,我隻需要耽擱他幾分鐘嗎?”
“說……說了……可呂部長實在太忙了……”
秘書有些難為情的支吾道。
“是太忙還是故意躲著我?”林羽冷笑了一聲,“行,呂部長的意思我明白了,麻煩你幫我轉告他,中醫不用他幫忙,也自然能振興,因為這是華夏先輩五千年來的智慧結晶!還有,煩請他記住,他也是一名華夏人,官做大了彆把自己祖宗姓什麼都給忘了!”
說完林羽“嗤啦嗤啦”的將倡議書撕碎,淩空一撒,轉身而去。
“哎,你這人怎麼這麼說話啊!”
秘書推了下臉上的眼鏡,滿臉不悅道,接著吩咐保潔過來吧碎紙屑打掃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