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吧。”
紅領帶男子歎了口氣,讓兩位中校把呂孝錦架了起來。
呂孝錦沒有絲毫的反抗,神情呆滯的望著前方,不停地念叨著,“海萍,是我害了你……我該死……我該死……”
如同呂孝錦所了解的那樣,紀委的人把他帶走後,他再也沒有回來過,跟他一樣,再也沒有回來過得,還有那個付隊長。
兩天之後,衛生部的副部長郝寧遠接到通知,被提了上來,擔任部長。
相比較呂孝錦,郝寧遠要正直的多,也負責任的多,但是同樣也保守的多,向來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所以他的政績履曆比較平淡,要不是呂孝錦被革職,這把頭等交椅的位子也輪不到他來坐。
萬士齡一家子在得知呂孝錦被革職之後,無比的高興。
“爺爺,太好了,本來我們還擔心您給黃海萍診治失手了,呂孝錦會報複我們,沒想到這小子直接被一擼到底了,哈哈,您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
萬曉川啃著一個蘋果,興衝衝的說道。
“你小子怎麼說話呢!”萬維運在他頭上敲了一下,罵道:“那是你爺爺失手嗎?那是黃海萍自己隱疾加重!要不是你爺爺,彆說癱瘓了,她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個問題!”
“對對對,我不會說話,爺爺,怪我怪我,明明是您救了她一條命!”萬曉川連連點頭。
萬士齡捋著胸前的胡子,笑嗬嗬的說道:“為醫者,無愧於天地,無愧於先賢就足夠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絲毫不臉紅,其實他心裡最清楚,黃海萍之所以全身癱瘓,就是因為他在用針的時候有一針手一抖,紮偏了一些,因為腰部神經太多太複雜,他這一針,直接造就了黃海萍的終身殘疾。
出事當天他找到自己的大哥,也就是萬家的家主,托人向上找關係,想跟呂孝錦求情,沒想到事情還沒辦下來的,就得知了呂孝錦落馬的事情。
所以本來被他當做香餑餑的呂孝錦已然成為了殘羹冷飯,他自然毫不猶豫的一腳踢翻!
“聽說新上任的部長是原先那位郝副部長是吧?”萬士齡悠悠的問道。
“對,郝寧遠郝部長。”萬維運急忙說道,“沒想到呂孝錦一走,便宜他了。”
“給他打個電話,我記得他前段時間想請我幫他家裡人看病來著,我當時隻顧著給呂孝錦老婆看病了,沒抽上時間,告訴他,明天我推掉一切預約,專門去他家看病。”
萬士齡眯著的雙眼中滿是精光。
其實他哪裡是忙不過來,隻是當時他攀上了呂孝錦這個高枝,那還用去伺候郝寧遠這個副部長,他壓根就沒把郝寧遠當回事,但是他萬萬沒想到郝寧遠竟然也有機會熬成一把手,所以按照慣例自然要討好一番。
“好嘞,爸,我這就打。”萬維運趕緊按照萬士齡的囑咐,把電話打給了郝寧遠,將他爸說的話轉述給了郝寧遠。
“好好,那我明天去千植堂,替我謝謝萬老神醫。”
郝寧遠掛了電話後臉上的笑容陡然間收起,搖搖頭歎道:“這個萬士齡臉變得倒是真的快。”
其實他對萬士齡這種攀炎附勢的人十分看不慣,但是沒辦法,這陣子他們家裡人身體都不舒服,而且都是一個症狀,嗜睡,頭暈、頭疼,據說萬士齡在這方麵十分有建樹,所以他隻能選擇隱忍妥協。
“小範,你過來,我讓你幫何家榮補辦的醫師資格證,你補辦了嗎?”郝寧遠趕緊喊了秘書一聲。
得知付隊長撕了林羽醫師證的事情,郝寧遠十分生氣,便讓下麵的人再給林羽補了一張。
“補了,郝部長。”秘書急忙回道,“要找人給他送去嗎?”
“拿給我吧,我明天親自給他送去。”郝寧遠說道,“明天上午九點,你幫他把我約到回生堂,告訴他,回生堂可以重新開業了。”
他這麼對林羽,倒不是因為林羽有多大的背景,隻是聽說林羽是個好醫生,藥價相比較千植堂,要平民的多,這種良心醫生,他自然能幫則幫。
第二天他剛到回生堂之後,林羽早就已經開門了。
“您是郝部長吧?”林羽看到郝寧遠後,立馬迎了上來。
“你好,何醫生吧。”郝寧遠趕緊跟他握了握手,接著將醫師資格證遞給他,“這是我讓人給你補辦的醫師資格證,對不起,以前的事,是我們的人失職,做得不對的地方,還請你多擔待。”
林羽看到他手中的醫師資格證,不由一怔,手微微顫抖的接了過來,感覺一切都跟做夢似得,本來他還以為自己再也當不了醫生了,沒想到這麼快,證書便又回來了。
更讓他驚訝的是,郝寧遠竟然親自上門來給他賠禮道歉。
他抬頭看了眼郝寧遠,眼神中滿是敬重,他能感覺出來,郝寧遠跟呂孝錦不一樣,醫療界很有可能隨著郝寧遠的上位,翻開一篇新的篇章。
“郝部長,看您最近氣色好像不太好啊,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林羽掃了眼,見郝寧遠眼圈泛黑,滿臉疲態,不由關切的問了一句。
“奧,沒什麼,最近身體有點不舒服,正準備去找萬老看看呢。”郝寧遠點點頭,“沒什麼事,那我就先過去了。”
“郝部長稍等。”
林羽趕緊喊了他一聲,接著跑回屋用一個小袋子裝了一些冰片遞給他,說道:“犯困沒精神的時候,可以放在鼻前吸一吸,提神醒腦。”
“好,多謝多謝。”郝部長趕緊接了過來,上車後拿出一片吸了吸,發現確實比較醒腦。
等他到了千植堂之後,萬士齡、萬維運以及萬曉川早就已經等在了門外,滿臉堆笑。
“再給我一片冰片。”郝寧遠發現林羽給的這個藥材還真是好東西,極大的緩解了他犯困頭暈的症狀。
司機趕緊給郝寧遠拿了一片,同時一個小紙團突然從袋子中滾了出來。
“郝部長,這裡有團紙,好像是剛才那個何醫生放進去的。”說著他撿起紙團,遞給了郝寧遠。
郝寧遠接過來,打開車門子下車,好奇的把疊起來的紙團展了開來。
萬士齡躬著身子笑嗬嗬的說道:“郝部長親臨大駕,千植堂蓬蓽……”
“上車,回回生堂!”
沒等萬士齡說完,郝寧遠突然沉聲打斷了他,看清紙條上的內容他麵色陡然一變,一把把紙條攥到了手裡,回身鑽進了車裡。
司機不敢耽擱,一踩油門,一個掉頭,跑的無影無蹤。
萬士齡張著的嘴還未來得及合上,爺仨瞬間石化般愣在原地,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