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板麵色慘白,身子簌簌發抖,額頭上布滿了冷汗,不過還是裝出一副鎮定的樣子,皺眉道:“何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誰知他還未說完,林羽突然猛地起身,一把撕住了他的頭發,“砰”的一聲將他按砸在了桌子上,冷聲道:“不知道說什麼,那我就讓你知道知道!”
話音一落,他立馬端起桌上剛才泡茶的茶壺,作勢要往胡老板嘴裡塞。
“啊!啊!我說,我說!”胡老板嚇得臉都綠了,用力的掙紮著,但是他發現林羽的手無比有力,根本掙脫不開。
“藥!快把藥拿來!”
胡老板嘶聲衝夥計吼了一句。
“你……你彆傷害我們老板,我就給你!”夥計一聽抓起毒藥,晃了晃手裡的小藥瓶。
“我剛才說過,隻要你們告訴我是誰指使的你們,我就不會跟你們計較,我何家榮說話算話。”林羽轉頭瞥了夥計一眼,接著回身衝胡老板問道,“說吧,到底是誰指使的你?”
“何先生,我求求你,饒了我一次吧,我要是說出來,我肯定活,活不了……”
胡老板帶著哭腔懇求道。
“你不說我現在就讓你死!”林羽聲音一沉,再次把茶壺往胡老板的嘴裡塞去。
“我說,我說!”胡老板幾乎是哭著喊出了這句話,要不是他喊得及時,茶壺嘴都要塞到他嘴裡了。
“是,是……”
“給你藥!”
這時夥計突然喊了一聲,伸手把手裡的藥往門口的方向一扔,林羽麵色一變,急忙撒開胡老板,猛地一個箭步竄出去,慌忙伸手去抓藥。
但是在他伸手抓住藥的刹那,那個夥計也突然衝了過來,手裡一把鋒利的匕首直取林羽的心窩。
林羽雙目一瞪,抬腿就是一腳,夥計立馬如斷線風箏般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幾滾,捂著肚子,滿臉痛苦。
胡老板嚇得麵色慘白,做夢也沒想到平日裡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何先生竟然有如此恐怖的一麵,不由顫抖著身子求饒道:“何先生,冤……冤有頭債有主,真的不……不關我的事,我也是被人逼的,你要找就去找……”
他話未說完,一旁的夥計突然猛地竄起,手裡的刀子狠狠的紮到了胡老板的脖子中,鮮血頓時濺了夥計一臉。
胡老板眼睛猛地突出,身子宛如觸電般不停的抽動著,張著嘴再發不出任何聲響。
夥計捅完這一刀後沒有絲毫的遲疑,一把摸起桌子上帶毒的茶水咕咚咕咚喝光,用沾滿鮮血的麵容望著林羽猙獰的笑道:“何家榮,你記住了,我們是你害死的!”
林羽沒想到他會這麼做,所以根本沒來的及阻止,眼睜睜的看著夥計的身子一滯,“噗通”一聲栽到地上。
“堅持住!”
林羽慌忙跑到夥計跟前,掏出幾根銀針迅速紮進他身上,將自己的靈力渡入他的體內,但是沒有絲毫的作用,不出片刻,夥計便睜大了眼睛,氣力一泄,失去了生命特征。
林羽輕輕歎了口氣,其實他本來根本沒想把胡老板和這個夥計怎麼樣的,隻打算給他們一點教訓就行了,沒想到他們到最後還是賠上了自己的性命。
尤其是這個夥計,肯定是幕後主使留了後手,拿他的家人要挾過他,他知道如果自己出賣了某後主使後全家會是什麼下場,所以他才會毫不猶豫的結束了老板和自己的生命,這樣起碼他的家人還能夠安穩的活下去。
到底是多心狠手辣的人才能做出這種事呢?
林羽忍不住輕輕的歎了口氣,萬家、張家甚至是那個對他虎視眈眈的大人物,完全都可以做出來,對於他們這種地位的人而言,普通人的性命不過如草芥,隻是他們玩弄在鼓掌中的一顆棋子而已。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為自己而跟這些豪門貴胄鬥,現在他才發現,他是代表這個社會上所有的普通大眾與他們鬥!
林羽給韓冰打了個電話之後沒多久,譚鍇便帶著人過來把屍體清理了。
隨後林羽把裝藥的小瓶遞給譚鍇,讓他幫忙帶去藥檢所。
“你回來了,沒事吧?!”
葉清眉看到林羽回來後急忙過來在他身上摸了摸,見他沒事,這才鬆了口氣,急忙道,“我們快回去吧,顏顏在家等著我們呢,她說要過來,我沒讓她來,說我們馬上就回去了……”
“學姐,你把上午的事情告訴顏姐了?”林羽不由一驚,看到她的神情,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我……我剛才跟顏顏打電話的時候不小心說漏嘴了……”葉清眉低下頭,有些自責,但是出了這麼大的事,她沒有理由不告訴江顏啊,畢竟江顏才是林羽的妻子。
“沒關係,反正我這不也沒什麼事嘛。”
林羽笑了笑,便打了個車帶著葉清眉往家趕去,此時天已經微微暗了下來,雪還沒停,而且越下越大,紛紛揚揚,遮天蔽日。
等進了小區,老遠便見他們樓下站著一個身著黑色風衣的高挑身影,肩頭和頭頂都落滿了積雪,時不時的挑挑腳,滿臉期待的往小區門口這邊張望著。
等看到林羽和葉清眉後,她用力的張著手揮了揮手,肩頭厚重的積雪陡然間砸落到了地上。
“顏姐!”
林羽看到這一幕心頭一動,快速的朝著江顏這邊跑了過來,到了跟前立馬把她頭上和肩上的雪拂去,摘下自己的圍巾給她圍上。
“你回來啦!”
江顏一掃往日冷冰冰的神情,送給林羽一個燦爛的笑容,隻不過她的雙眼中布滿了血絲,隱隱帶著淚水,顯然剛才哭過。
林羽心中似乎猛地被什麼東西擊中了一般,萬千情緒湧上心頭,五味雜陳,望著江顏的笑臉,輕聲道:“回來了,為什麼不去屋裡等?”
“因為我想早一點看到你啊。”江顏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眼中的淚水也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