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眯眼掃了他一眼,看到他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心中實在有些窩火。
“這是小何的勝利,跟你們中醫協會無關,你們做的哪門子采訪?!”
郝寧遠也頗有些惱怒的質問道。
“郝部長,話不能這麼說嘛,小何這不也是我們華夏中醫的一員嘛!”萬士齡笑嗬嗬的說道。
此時門外的一眾記者突然紛紛的擠了進來,大聲的喊道,“何先生,請接受下我們的采訪好嗎?”
“好的好的,沒問題,大家稍安勿躁,一個一個來,我是華夏中醫協會的會長,我跟大家擔保,保證你們每個人都能采訪到小何!”萬士齡笑嗬嗬的說道,儼然把自己當成了主角。
“對對,大家彆著急,何醫生剛施完針,身體有些虛弱,讓他喘口氣,你們可以先采訪采訪我們的萬士齡萬會長!”跟他一起的幾個老中醫也圍了上來,滿臉堆笑,跟他們一開始在觀眾席大罵林羽的神情截然相反。
一眾媒體見萬士齡是會長,頓時來了興趣,齊齊將話筒對準他開始發問。
“萬會長,請問何醫生是您教授出來的嗎?”
“是啊,萬會長,何醫生這麼年輕就具有這麼高超的醫術,您作為會長,醫術肯定更高超吧?”
“如果是您出手的話,是不是樸尚俞早就輸了?!”
麵對眾人的發問,萬士齡神色坦然,笑嗬嗬的說道:“這個嘛,中醫都是一脈相承,倒沒有誰教授誰之說,不過中醫這東西確實吃年齡,年齡越大,醫術自然也就越高,作為京城有名的國手禦醫,中醫協會的會長,我的醫術水平,不用說你們也能想象的到,至於我跟樸醫生嘛,我自我認為,如果我出手的話,贏他應該也很輕鬆……”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宛如在陳述一件客觀事實一般。
“這老東西越來越不要臉了!”郝寧遠見狀立刻要上前去罵他。
結果這時門外突然擠進來幾個警察,看到屋裡的陣仗,頓時一驚,不過很快他們就恢複了鎮定,衝一眾狐疑的媒體和眾人說道:“不好意思,依法辦案!”
說著他們亮了一下自己的警官證,接著轉頭掃了一眼萬士齡身旁的幾個老頭,冷聲道:“哪位是穀嘉喜穀醫生?我們有點情況需要找你幫忙了解一下!”
“奧,我就是!”萬士齡身旁一個個子不高的老中醫立馬站了出來,疑惑道,“要跟我了解什麼啊?”
幾個警察麵色一沉,其中一人立馬拿出一張拘捕令,對著穀嘉喜冷聲道:“有人報案,說你開的所謂的太白千金方有毒,已經造成了受害者嚴重的腎臟衰竭,我們依法對你實施逮捕!”
“啊?!”
穀嘉喜麵色猛然一變,身子猛地打了個哆嗦,急聲道:“不……不可能!”
“有什麼要解釋的,跟我們回去再說吧!”
一個警察冷喝一聲,立馬跑過來將他雙手銬上,帶著他要往外走。
郝寧遠和林羽互相看了一眼,滿眼的驚異,顯然都注意到了警察口中所說的“太白千金方”幾個字。
當初萬士齡在華夏中醫協會成立儀式上拿出來的太白千金方,林羽就質疑過,說這個方子雖然能治病,但是同樣會引起彆的內臟器官的衰竭。
郝寧遠也答應要取證檢驗來著,囑咐萬士齡先彆把方子流傳出去,但是直到現在還沒檢驗完呢,這方子怎麼會流傳到穀嘉喜手裡了呢,還是說他打著“太白千金方”的名頭招搖撞騙?!
“冤枉啊,我冤枉啊!”穀嘉喜一邊被押著往外走,一邊聲音哽咽道,“我開的方子都是治病救人的!”
“穀嘉喜,你那方子是哪兒來的?誰讓你亂開方子冒充千金方的?!”
郝寧遠突然一個箭步衝上來,怒聲質問道。
“我那不是自己開的,是萬會長親自給我的!”穀嘉喜有些理直氣壯的抬頭朝萬士齡剛才所在的方向看去,“不信你們問萬會……哎?!萬會長呢?!”
他麵色猛然一白,發現剛剛還在的萬士齡突然間就沒影了。
“我早說過,他的方子會引起其他腎臟的器官衰竭!”林羽冷聲道,“你們這是在草菅人命!”
穀嘉喜麵色慘白,顫聲道:“萬會長說你是嫉妒才……才那麼說的,他們祖上一直治病救人,沒……沒出過問題……”
“沒出過問題他怎麼跑了?!”林羽冷聲質問了一聲,左右一看,發現確實沒見到萬士齡,多半是跑了。
穀嘉喜眼淚立馬就出來了,一把抓住一旁的警察急聲道:“我坦白!我坦白!那個方子是萬士齡給我的,你們應該連他也一起抓了!”
“萬士齡,哪個萬士齡?!”
“就剛才在這接受采訪的那個!”穀嘉喜急忙說道。
“他交給我,你們幾個抓緊出去抓萬士齡去!”帶頭的一個警察大聲一喊,其他人立馬跑了出去。
此時萬士齡已經跑到了萬人大禮堂的出口處,因為年老體衰,跑了這麼多級台階後,他已經累的麵色通紅,呼哧呼哧的喘起了粗氣,扶著門框休息了一會兒。
在坐的一眾觀眾都還沒有離去,看到他這樣,不由有些好奇。
“站住!”
這時後台的一個警察也追了出來,掃到萬士齡後,立馬指著他大喊道:“彆跑!”
說完他快速的從下麵往上衝了上來。
萬士齡麵色一慌,立馬跑了出去,一邊從走廊往外跑,一邊掏出手機撥通了他大哥萬士勳的電話,氣喘籲籲的說道:“大……大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