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濱,怎麼樣?”萬士勳立馬有些急切的問道,“何家榮呢?”
阿濱急忙彙報道:“董事長,何家榮已經走了!”
“走了?”
萬士勳微微一怔,不由有些意外,先前手底下的人發現林羽的時候,他還以為林羽是衝著他來的呢,沒想到說走就走了。
一旁的萬士齡聽完長出了口氣,這才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自從上次差點被關進監獄之後,萬士齡便成了驚弓之鳥,徹底有些被嚇到了,再也沒了以往的戾氣和張狂,不再去想那些恩恩怨怨,隻希望安穩以度日。
“不錯,他並不是衝著您來的!”阿濱急忙彙報道。
“不是衝著我來的?!”萬士勳不由立馬往上坐了坐,一旁的萬士齡趕緊幫著他墊了墊後背的枕頭。
“那這小子是衝誰來的?!”萬士勳急忙問道。
“是何家請他來的!”阿濱麵色冷峻的說道,“何家的二爺受了傷,現在正在樓下的重症監護室住院呢!”
“何家二爺?何自臻?!”萬士勳聞言麵色不由有些動容,好奇道,“他怎麼了?”
“受傷了,據說是在邊境執行任務時被人刺傷了,中了一種很奇怪的毒!”阿濱如實的彙報道。
“那何家請何家榮來是怎麼個意思?!是為了給何自臻看病啊,還是說這何家榮真是何家的種,讓他來看他爸最後一眼?!”萬士勳皺著眉頭,急切的問道。
對於何家榮可能是何自臻骨血這件事他自然也聽到過一些風聲,不過在他看來這件事絕對是假的,畢竟何家榮要真是何家的子孫,何家怎麼可能不認呢!
所以他也沒往心裡去,但是沒想到今天何家在這種情況下竟然把林羽叫來了,他自然不由緊張了起來。
“是為了給何自臻看病!”阿濱回答道,從林羽一進醫院,他的手下彙報上來之後,他就親自去跟蹤了林羽,當林羽到了九樓之後,沒多久他也趕了過去,所以當時發生的事情他也全都知曉。
萬士勳聽到這裡不由鬆了口氣,點頭道:“隻要他不是何家的種就好說!”
“大哥,你,你還不死心啊!”萬士齡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既然何家榮不是衝著我們來的,那我們就沒有必要招惹他了!”
“老二,你怎麼越活越慫包了!”萬士勳怒氣衝衝的轉頭瞪著弟弟說道,“你忘了曉川和維運現在成什麼樣了嗎?你忘了維宸是……是怎麼死的了嗎……”
說到這裡他聲音已經抑製不住的顫抖了起來,帶著一絲哭腔,喪子之痛,現在想來,仍感覺心如刀割。
“我怎麼可能會忘呢!”萬士齡垂著頭無奈的歎道,“現在想想,我是真的後悔啊,如果當時醫館輸給何家榮之後,我不想著報複,維運和曉川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那麼同樣的,維宸也就不會……也就不會……唉,都是我造的孽啊!”
“士齡,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萬士勳怒不可遏的說道,“什麼叫你造的孽,分明是何家榮那個小兔崽子造的孽,我現在之所以坐在這裡,也是因為他!你讓我放過他?!那你還不如讓我直接去死!而且就算死,我也沒臉下去見維宸!”
話音一落,他深陷的眼窩中立馬滾出兩行淚水。
“唉,大哥,你……你這又是何必呢!”萬士齡重重的歎了口氣,“執念害死人啊,要是你再不收手,我怕接下來傷害的會是曉嶽和曉峰啊,那到時候我們萬家可就真的要後繼無人了啊!”
“你放心吧,這件事我絕對不會扯上曉嶽和曉峰!”萬士勳麵色陰冷,冷聲道,“等我出院,我就會將萬家的產業全部轉移到曉嶽的名下,到時候我就拚上我這把老骨頭跟何家榮鬥,大不了一命換一命,我一個老頭子,換他的命,值了!”
“唉,大哥,你這是又是何苦呢……何苦呢……”萬士齡連連歎息。
萬士勳再沒理他,轉頭沉著臉衝阿濱問道:“阿濱,那個何家二爺中的是什麼毒,嚴重嗎?!”
“具體是什麼毒不清楚,但是確實挺嚴重的,據說十年前也有人中過這種毒,結果到現在還沒能解!”阿濱說道。
“太好了!”萬士勳聞言忍不住興奮的喊了一聲,冷哼道,“何自臻死了,那何家就相當於被廢掉了左膀右臂啊!”
他語氣中帶著一股解恨的暢快,而他之所以如此憎恨何家,是因為他曾經巴結過何家,不過何家壓根沒把他這種商人家族放在眼裡,搭理都沒搭理,所以他對何家一直心懷怨恨,但是苦於自己家跟何家壓根不是一個層次的,根本報複不了人家,所以隻能偷偷的生悶氣。
現在何自臻出事,也算是解了他心頭的一口惡氣。
阿濱見自己的老板如此開心,不忍心打斷他,頓時猶豫了起來,思考著要不要把剩下的情況告訴老板。
不過思量再三,他還是決定如實相告,撓撓頭低聲道:“但……但是……好像何家榮能治!”
萬士勳身子一滯,臉上的笑容陡然間凝固住,轉過頭石化般望向了阿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