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稀罕,離就離。
林阮氣得上床睡覺,把被子放在床中間,隔出一個楚河漢界來。
許是白天勞心勞力的,太累了,腦袋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周祁川寫完離婚申請,走到床邊睡覺。
深眸不自覺看向旁邊的林阮,小臉漂亮,白裡透著紅,嘴裡還在小聲嘟囔什麼,聽著像是在罵人。
周祁川湊近了點去聽,聽清內容後,俊臉倏然一黑。
剛才那麼認真地說不想離婚,睡著後就暴露本性,對他罵罵嚷嚷了?
真行。
周祁川看著那張紅潤的小嘴,心裡升起隱晦的心思,大手捏住那張嘴。
罵他的聲音瞬間停了。
周祁川微微勾唇,手鬆了點勁兒,卻沒舍得移開,指腹輕輕蹭了蹭她的唇。
這裡的觸感他記得,很軟很甜,果凍似的。
他常年在部隊待著,沒見過幾個女人,更沒見過這麼嬌美的,昨天晚上林阮勾著他的脖子親他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在雲端飄著。
再之後,他的身體也不再受他控製,總是忍不住想靠近她,就這麼盯著女人看了一會兒,他就覺得渾身燥熱難耐。
最終長歎了口氣,推門走出去。
院子裡有儲水的大缸,周祁川拎著桶,過去舀了一桶冷水。
周淮予打著哈欠從廚房出來,瞧見他哥端著了一桶冷水,好心過去提醒。
“二哥,女人不像咱這麼糙,得用熱水洗澡。”
周祁川不想搭理他:
“我洗。”
周淮予哦了一聲,又覺得哪裡不對,“都有媳婦兒了,你還洗冷水澡啊?”
“閉嘴。”
周祁川橫了自家弟弟一眼,健碩的胳膊拎起水桶,從頭頂上一倒。
嘩啦啦。
冷水從頭到腳澆在身上。
周淮予站點近,被濺了一身的水,敢怒不敢言,隻好鬱悶地走了。
周祁川放下水桶,身上的溫度降下來,但心底的燥熱怎麼都降不下來。
……
第二天,林阮被外邊的陽光照醒。
身下的床硬邦邦的,睡得她渾身不舒服,還想趴著睡個回籠覺。
‘叩叩’
周祁川敲了門進來,把手上的搪瓷盆放在臉盆架上,往林阮那邊看了眼。
“起來洗臉,等會要去公社。”
林阮剛想問去公社做什麼,男人就大步離開了,順便帶上了門。
林阮隻好起床洗臉,水是溫熱的,正舒服。
洗漱完,林阮翻箱倒櫃,找了一件藍色的布拉吉穿上,一頭烏黑的頭發梳到一側,編成一個三股辮,尾部紮著一個同色係的頭繩,整個人清純又嬌美。
她推門出去,一眼看到許霧坐在院子裡,手裡拎著粗布袋。
林阮:“你們也要出門啊?”
許霧打著哈欠,沒什麼精神勁兒地回她:“說是去公社的郵局做什麼,咱們一起的。”
去公社的郵局?
林阮想到周祁川寫的離婚申請,秀眉微微蹙起,他不會今天就要去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