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椅背上搭的軍裝重新穿在身上,對著桌上的鏡子,動作標準地整理了一下軍裝,瞬間恢複到高冷禁欲的模樣。
完全是兩幅麵孔。
林阮看得眼睛放光,完了,她好像又被狗男人誘惑到了。
周祁川感受到她的目光,頭一次感到慌亂,推開房門逃走了。
林阮:?
什麼啊。
她有那麼可怕麼。
林阮想到剛才那場景,頓時臉蛋一熱。
她才不是好色,隻是被身體激素控製了。
對的,隻能是這樣。
……
沈星澤是坐著牛車回村的。
身上的白襯衫沾了灰,頭發亂糟糟,臉頰上一塊烏青,被炮轟了似的。
牛車經過周家院子時,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闊步走出來,氣場淩厲。
沈星澤看見周祁川,臉上頓時湧起怒意,跳下牛車,急躁地朝他跑去。
“周祁川!”
聽見男人破防的怒吼聲,周祁川腳步一頓,偏頭,冷冷地睨了他一眼。
“沈知青,有事嗎?”
沈星澤對上男人冰冷的黑眸,嚇得氣場瞬間弱了一大截,強忍著怒火質問他:“你不想讓我搭你們的車就算了,為啥讓人把我從車上踹下去?”
周祁川麵無表情,淡淡道:“土路不平整,顛簸中摔下去,很正常。”
沈星澤看見他毫無歉意的模樣,胸中怒火愈發洶湧,差點兒一口氣沒順過來。
他氣質洶洶地質問:“周祁川,你彆以為我看不出你那點小心思,你分明是見不得我和小阮關係好,嫉妒我,故意讓人在半道上把我甩下車。”
“你這種目不識丁,隻會使陰招的卑鄙小人,根本配不上小阮。”
話落,沈星澤感覺脖子一疼。
一雙泛著青筋的大手,掐著他的後頸,將他的臉狠狠按在土牆上。
周祁川黑眸低垂,眉宇間戾氣橫生,嗓音帶著刺骨的寒意。
“你喊她什麼?”
“小,小阮。”沈星澤艱難地吐字後,後頸上的大手收緊,很窒息。
周祁川眼眸暗沉,寒著聲:“再說,你喊她什麼。”
男人身上的戾氣毀天滅地,讓人恐懼,沈星澤嚇得身體僵硬。
他到底沒敢再喊林阮的小名,但又因為丟了麵子惱怒,梗著脖子怒吼。
“周祁川,你威脅我有什麼用?林阮喜歡的還是我!”
“你還不知道吧,她出嫁前給我寫過信,說自己是被父母逼迫才會和你結婚的,等過兩年就會離婚,求著我不要娶彆人,她隻想當我的妻子。”
周祁川心裡狠狠一顫,緊繃的唇線透著股冷硬,極力將自己的失措遮掩在冷峻的麵容下。
沈星澤見他沒有說話,很得意,連續不斷地輸出。
“我和林阮從小一起長大,隻有我才能給她,她想要的溫柔和體貼。”
“你這樣的大老粗,永遠不會懂她,更不會得到她。”
聞言,周祁川瞬間回了神,幽冷深邃的眸子輕輕眯起,目光上下打量了沈星澤幾秒,眼底閃過一絲濃濃的不屑。
“不懂又如何?”
“她結婚上有我的名字,和她同床共枕的也是我,你算什麼東西?”
沈星澤看著他,一臉的自信,壓低聲音:“周祁川,你在裝什麼?林阮和我寫信時說了,她會誓死為我守身,她厭惡你,絕對不會讓你碰她。”
“是嗎?”
周祁川冷嗤了聲,掐著沈星澤的大手鬆開,慢條斯理地解著軍裝領口最上方的扣子,很快扣子解開,大手把衣領扯開,露出結實有力的脖頸。
沈星澤倏然瞪大雙眸。
男人小麥色的皮膚上,印著幾個曖昧的齒痕,看著還是新鮮的。
那是剛才他把林阮逼急了,她有點失控,咬的。
周祁川望著沈星澤那表情,眼底閃過一絲嘲弄,惡劣地反問他。
“沈知青沒娶過媳婦兒,需要我告訴你,這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