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為早上沒太睡醒,她嬌軟的嗓音,還帶著黏糊糊的依賴感。
周祁川聽得心裡一軟,幫她去拿了衣服,還很貼心地幫她拿了鞋襪。
等林阮穿好衣服。
男人單膝跪她腳邊,幫她把鞋襪穿好,又站起來,把她抱過去洗漱。
林阮洗漱完,被周祁川看著吃了早飯,才跑去隔壁找許霧。
許霧剛吃完早飯,在小客廳坐著。
瞧見自家閨蜜進來,臉笑成那副燦爛的樣子,就知道她是來乾啥的。
“小軟子,你來晚了。”
“我家床修好了。”
林阮準備好的說辭,就那麼被堵了回去,臉上的笑都僵了僵。
許霧挑了挑眉,懶聲問:“你不會以為我和你一樣,調侃兩句就尷尬得恨不得鑽進地洞裡吧?”
林阮被她說中心事,很挫敗:“你真不在意啊?”
“有什麼在意的。”許霧態度坦蕩,還衝林阮招了招手,“趕緊給我揉下腰,昨天把腰扭了,有點疼。”
“哦。”林阮乖乖過去給她揉腰。
心裡還在琢磨著,她閨蜜這心理素質,到底是怎麼修煉到這麼強的。
林阮記得她認識許霧以來,她就是這樣,情感很淡漠,沒什麼很在意的東西。
好一會兒,周祁川才等到林阮回家。
林阮走的時候臉上都是笑容,回來時卻耷拉著一張小臉,明顯很挫敗。
周祁川並不意外,他家這小祖宗是牙尖嘴利,但心眼子還是相對少一點。
不像老二夫妻兩個,每個人都有八百個心眼子。
林阮並沒沮喪太久,去辦公區工作了。
沈星澤最近不遺餘力地在喬青石麵前刷好感,還時不時給她使絆子,她得小心防備。
幾天後。
林阮在基地清點藥材苗。
一輛帶著公安局標誌的汽車開進基地。
“嫂子,你知道團長在哪嗎?”
“周大姐從樓梯上滾下去了,現在正在醫院急救,情況很危險。”
林阮心裡一驚,讓戰士去通知周祁川,自己往家屬院跑去。
她拿了自己的醫藥包,喊上許霧一起去。
幾人上了一輛越野車。
楊開源坐在駕駛位上,把車子開得飛快。
林阮扭頭,看到周祁川麵色緊繃,黑沉的眼眸幽深冷寂,情緒很低迷。
她下意識伸手,安撫地握住他的手。
明明是三伏天。
男人往常溫暖炙熱的手掌,冰涼涼的,手心還滲出很多冷汗。
周祁川愣了好一會兒,才僵硬地看了林阮一眼,一點點反握住她的手。
按理說,周慧蘭的生產時間不是現在,這個情況是意料之外的變數。
所以,林阮也不知道周慧蘭能不能脫離危險,她不敢開口安慰他。
越野車一路狂飆。
十幾分鐘後抵達縣醫院。
手術室門口。
身高腿長的周祁川先一步趕了過來。
何誌和王芬兩位家屬並不在,一個麵相陌生的男人蹲在門口。
周祁川想到陳威說周慧蘭是被人推下樓梯的,下意識就以為他是罪魁禍首。
他麵如寒冰,揪著男人的衣領,嗓音危險地質問。
“是你推的我姐?”
男人呆愣愣地看向周祁川,神情都是恍惚的。
陳威剛上樓,被眼前這景象嚇了一跳,急忙衝了過來。
“團長,你誤會了,不是他推的。”
周祁川的拳頭收了收,冷著聲反問:“那他為什麼在這裡?”
“他……”陳威歎了口氣,語氣很複雜,“他是你大姐孩子的父親。”